起初容心鳶以為這個男人是脾氣火爆那一型別的,結果現在看來是個悶不吭聲顯山不露水的。
容心鳶嗓子乾渴,面板長時間直面烈日燒的滾燙髮紅,腳下灰塵揚起,足見她們的行程多麼快。
旁側忽而遞來一瓶水,容心鳶有些茫然的看過去,發現牽扯著她的那個男人正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不喝?”他濃眉擰緊,面露兇相,大有容心鳶不喝就自己動手給她灌下去的感覺。
瓶子看起來有些破舊,水卻裝的滿滿當當的,容心鳶接過飲了一小口,低聲道:“謝謝。”
其實唐珞說得對,不管這個隊伍帶上她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她知道如果不是他們她真的就死在那裡了。
不能因為仗著自己有系統就膨脹看不清自己的實力,她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男人見她緊巴巴的抱著瓶子,動作利落的將水抽了回來,扔進後方的揹包裡繼續趕路。
男人身量高腿長,步子大又有力,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緩緩的。
容心鳶逐漸跟不上他,心裡暗自叫苦,這種情況她要如何逃離?
容心鳶突然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一個身子不穩就要往前栽下去,卻被男人拎著手臂提了起來。
手臂被握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手勁太大。
“沒吃飯?”他語氣疑惑兇狠狠的,似乎不可思議為什麼有人走路都能摔跤的?
容心鳶弱弱道:“你走太快了。”
她腳心現在還疼呢,都是因為走太快來不及看路磕著碰著的,真的,她感覺自己腳下生風,明明是趕路卻有一種大逃亡的錯覺。
男人無語了一瞬,回頭看了看,好像大部分人都是氣喘吁吁,見他看來有立馬提氣,緊張的看著她。
尤其是唐家小子的妹子,緊緊的看著他帶著防備。
他沉默一瞬間道:“再走一段時間,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吧。”
其餘人心裡暗暗升騰喜意,覺得這主意好。
以往隊長不累是不會停下的,他們隊伍體力參差不齊的,常常怨念連天,埋怨他是個野蠻人。
到了屋內歇腳,先是探索防備,而後才安心進屋,都擠在一個屋子熱烘烘的。
可其他人不敢亂跑,容心鳶待在這老大身側,周圍只有這男人的溫度氣息,倒是意外清靜。
容心鳶:“這隊長人好像挺好的。”
傅葉:“你醒醒,他要賣了你。”
容心鳶:“誰說的?說不準是冤枉人家了。”
“你咋肥四,小老妹兒?”傅葉一臉懵,之前不還滿心逃跑麼?
“哎呀,我就是隨口一說,跑還是要跑的。”容心鳶又不傻,不管這隊長賣不賣她,她都不會留在這裡。
這隊伍在劇情中並沒有著墨太多,於遊戲而言甚至是路人甲的存在也許是個炮灰。
所以容心鳶的存在也只是其中一個插曲,就好像安排的人只是要給玩家安排一個死因,具體如何不重要。
但她瞭解到,這些個玩家的死法是和其等級戰力有關,等級越高,死法就越鄭重,畢竟那樣有說服力。
如容心鳶,一個新手玩家,剛出來可以就直接涼涼,就算後期進了這個隊伍也會死於意外。
如果是關含的話,就不可能這麼隨便,如果真那樣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有計劃了?”傅葉問。
容心鳶誠實搖頭:“沒有。”
“他現在看我這麼緊,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能先看了。”容心鳶如是說道。
傅葉想想,也是隨緣吧,她也不用太過糾結擔憂,結局還沒有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