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傅葉並不知道,就算和她說了,她也不會信。
哪有人會愛她到如此地步?那已經變成了一種刻入骨髓的執念了吧?
除去這些讓人不愉快的過往,傅葉安靜的抱著鳳時,看著他。
這個男人,為了他,跨越了幾個世界。
心下感動,又十分歡喜。
傅葉道:“對不起。”
鳳時怔愣:“怎麼了?”
傅葉輕聲嘆息道:“你我在這個世界初見那次,你那渾身的傷,受苦了。”
其實傅葉這人,總覺得和鳳時在一起,太過牽連他。
哪有人談戀愛談成他們這樣的?
她不僅隔三差五改頭換面,還天南地北的跑,現在倒好,直接跳了個世界。
若是換了個人,自己的女朋友成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怕是早就和她走不下去了。
鳳時明瞭她的意思,眉頭一挑:“你現在知道心疼我了?”
“也不知道是誰,關心的是另一個傷得更重的。”
那更重二字咬牙發了重音。
哼。
傅葉眨了眨眼道:“我那不是不記得你了麼?再說了,餘墨白傷的本來就更重呀,我後來關心你了。
你想想,我對於一個陌生人就能那般關心,是不是代表無論怎麼樣我都和你有緣?”
她這是哄人越發順溜了,就連什麼有緣都扯出來了。
其實她沒說的是,就算她失憶了,可他的一舉一動還是會牽引著她的思緒,讓她為他擔憂。為他牽腸掛肚。
這怎麼又會是一個陌生人之間還有的情緒。
這話,聽來水份太重。
鳳時哼了一聲,他捏了捏傅葉的鼻子道:“就你會說。”
他把傅葉問她有關受傷的話題略過去了,男人的傷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拿出來矯情的。
更何況,他不希望傅葉知道他受了什麼,否則這姑娘心思敏感,豈不是又要多想?
他的小姑娘長成這樣,想必是受了很多苦吧?傅九那人真不愧是從惡中而來。
傅葉拍了拍鳳時手臂:“我和他好好談談,成與不成,我都會讓花兒帶我離開。她說了有辦法。”
她是愧對餘墨白,可是也只是這樣了。
鳳時淡淡應了聲,他道:“你要記得我,我一直在等你。”
可別被餘墨白三言兩語給勾走了。
傅葉大笑,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