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葉拿起眼罩看著司機。
司機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面色如常見著傅葉疑惑的眼神時冷聲道:“還請各位配合,這是會里的規矩。”
傅葉自然是十分配合的,戴上眼罩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只能透著縫隙看到一點點光亮。
鳳時此時無聲的握住了她的手,在他這裡就算戴上眼罩這眼罩也沒什麼用,視若無物。
就連法器都不能阻擋影響他的視力,何況是這區區眼罩。
傅葉想到鳳時的特殊性,知道他這是在無聲給她安全感,反手一握忽覺鳳時的手冰冰涼涼的。
而她的手卻溫熱得很,她此刻竟然想的是,鳳時的手這麼涼,原來他也不是不冷的。
悄悄的摸索著鳳時的方向靠近他,聞到熟悉的冷冽的淡香,湊過去問:“鳳小時,你冷嗎?”
鳳小時?鳳時心想,這是什麼稱呼?
垂眸看向那張素淨白皙的臉頰,眼罩是常規大小,戴在傅葉臉上遮住了她的眼睛,眼罩下邊還抵在鼻樑上了。
鳳時清晰的看著傅葉的小臉,忽而低下頭吻了她一下,把她摟進懷裡:“抱著你,就不冷了。”
他的身體偏涼,其實這個世界的溫度對他而言沒有什麼影響,冷?熱?都沒區別。
不過媳婦兒的關心他就收下了,司機默默的瞅著後視鏡裡兩人的膩歪,這車裡開了暖氣…冷嗎?
車身一路搖搖晃晃七拐八拐的忽然往下滑動,那丁點的光線忽而不見。
沒過多久,停了車就聽到司機的聲音響起:“可以了,各位請下車吧。”
傅葉摘下眼罩,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黑色的小屋,傅葉隨手摸了摸牆壁。
石牆砌成,還有些溼潤,在這新城何處有這麼個地方?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原居民,不清楚。
蘇棠生帶上面具,他的是一張白色的銀月面具,遮住半張臉,傅葉瞅著和沒戴有啥區別?
她們幾人就是普通的黑色面具,遮住上半張臉,抬頭看向鳳時。
他整個隱沒在黑色之中,戴上面具的他有幾分神秘,不苟言笑的時候整個人的冷漠就那麼散發出來。
矜貴,優雅,氣場強大。
鳳時察覺到傅葉的視線,側過頭靠近傅葉眨了眨眼,笑得賊兮兮的問:“媳婦兒,忽然覺得為夫很好看嗎?被迷住了?”
傅葉:哦,那都是錯覺。
不過,好看是真的,就算製作普通的面具給他戴上,也宛若給面具鍍了一層金價值翻了幾倍。
撒狗糧這種事做的多了,也就順手了。
傅葉摸著下巴,故作沉思的模樣而後抬頭一笑:“是啊,迷得不要不要的。”
一邊逗著鳳時,一邊跟著蘇棠生他們黑燈瞎火的走在一條長長的通道內。
“蘇棠生。”寂靜的通道中,傅葉的聲音格外突兀,此刻這裡都是他們的人,接應他們幾個的中轉會的人已經離開。
蘇棠生停下腳步回頭:“怎麼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準備告訴我們你們要做什麼嗎?”傅葉上前,其他人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傅葉走到蘇棠生面前看著他戴了面具露出的下顎線。
她的意思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就不要互相隱瞞了,否則做出什麼坑她們下水的事那就無辜了。
蘇棠生也不知道面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怎麼這麼執著。
揹著一個黑色的小包包,像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