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的事。”二狗一捂腦袋，嘴裡依然硬著。
“去你奶奶的。”張金亮知道他死忠齊狼，當下也不在逼問，抬腿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肚子上，然後趁他俯身時掉過槍來一槍托砸在了他的後腦上。
二狗應聲倒地，悶哼一聲便沒了聲息，張金亮轉身，殺氣騰騰的看著地上蹲成一圈的兵，怒道：“哪個還是軍官？”
沒人動彈，也沒人說話。
張金亮咬了咬牙，一抬手。
“嘩啦！”幾個看守他們的漢子都拉動槍栓把子彈上了膛。
“……”所有人都看住了一個瘦高個，雖然還沒人明著指認他，但眼神裡都透著一股你不自首我們就揭發你的意思。
張金亮扯了扯嘴角，一個漢子猛然往瘦高個的後背踹了一腳，他便骨碌碌的滾到了張金亮的腳下。
“一營長，一營長啊，這不怨我啊，我啥壞事都沒幹啊。”瘦高個嚇得都快尿褲子了，他扯住張金亮的褲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哭開了：“一營長啊，這都是我們齊營長和二狗的主意啊，咱這不當家不做主的，只有聽命的份，張營長，你可得明察，你可得恩怨分明，你別為難小的啊。”
“我就問你一句。”張金亮死死的皺起眉頭，一把把手裡三八大蓋的槍管懟進了他的嘴裡：“你……招還是不招？”
“唔……嗯嗯！”瘦高個吃了一嘴的槍油，膽子早已經被嚇破，想答應，但是嘴裡塞著東西，說不出話，只好點了點頭。
“說。”張金亮一把把槍抽了回來，抬腳把他踹在地上，氣沖沖地問：“齊狼是不是已經投降了日本人？”
“是。”瘦高個慌忙點頭：“這些三八大蓋就是日本人發給我們的，可能是怕我們造反，每個人只給了五發子彈。”
“團座和二營長，還有警衛連的趙連長他們有沒有到過你們的駐地？”張金亮繼續問道。
“到……到過。”瘦高個低下了頭，聲音有些含混。
“什麼？”張金亮大急：“他們怎麼樣了？現在在哪兒？”
“他們，被齊營……被齊狼給亂槍打死了。”瘦高個不想說，但是又不敢不說。
“……大哥……”張金亮一聲怒吼，把手裡的步槍捏的咯嘣咯嘣直響，雖然已經隱隱的猜到，但是當他真正知道張紅亮等人已遭遇到不測，仍然感覺好像晴天打了一個霹靂，內心像刀剜一樣。
“張營長饒命，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殺人的是齊狼的親兵，我們弟兄連湊都沒往那邊湊啊。”瘦高個怕張金亮一怒之下把他給斃了，嚇得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磕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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