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火，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竟然碰上了一顆啞火的子彈。
“他的自殺沒有成功，活捉他。”一個鬼子大喊一聲衝了過來。
“老子跟你們拼了。”張金亮扔掉手槍，怒吼著一把抓住了來者的槍管，和他較起力來。
“砰！”另一個鬼子靠過來，抽冷子用槍托猛然砸在了他的頭上。
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張金亮噗通倒地，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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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漢是小王莊人，年紀大了，沒有力氣下地了，但是王老漢勞作了一生，不是能閒下來的人。
最近他找到一個好活，那就是拾糞，最近這段時間他家這一帶來了很多軍隊，烏泱烏泱的全是人，王老漢專拾人糞。
種了一輩子地的他知道，人的糞上到地裡勁頭是最大的，牲口的糞便差的很遠，人吃的是糧食，五穀雜糧，甚至還有肉，但牲口只是吃草。
王老漢是勤快的，天才濛濛剛亮，他就把駐紮在村子裡的那些當兵的拉在各處的粑粑都收集起來揹回家了。
看看天氣不錯，老漢吃罷了早飯，背上糞筐再度出發，他想到附近林子裡碰碰運氣。
離開村子，走了大概有四五里地，王老漢感覺有些累了，他坐在一棵大樹下掏出水壺喝了幾口水，打算稍微歇歇再走。
十幾個人迎面走來，身上都揹著刀槍，王老漢精神一振，他一眼就看出這些人都是當兵的，有當兵的就會有軍隊，有軍隊自己這一趟就不會跑空了。
但王老漢的亢奮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發現這十幾個人徑直奔他來了。
“他們這是想幹嘛呀？”王老漢按捺住內心的恐懼，暗暗思索著：“我一個老頭子，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一個糞筐，怪臭的，抓丁？也不能啊，我都這個歲數了，走路都費勁，抓我能去幹嘛？……”
“大爺，你是這附近村子的嗎？我們想跟你打聽點事。”一個三十多歲揹著大刀的年輕人走過來，說話挺和氣，就是臉上一道深深的血槽顯得有些嚇人。
“……唔。”老漢點點頭，沒敢說話。
“大爺，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中國軍隊，國軍，不會禍害老百姓的。”年輕人微微一笑：“只是想跟你打聽一下這附近有沒有軍隊。”
“有的。”王老漢見人家不兇，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終於開了口：“最近這段時間呀，我們這一帶有好多軍隊轉悠呢，有日本人的，中國人的，土匪，都有，也不知道你是找哪支隊伍。”
“我們找國軍，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年輕人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說道：“他們當中有的人是便衣，也有的人是穿的我這樣的軍裝。”
“這個我知道的，他們就在我們村子裡。”憨厚的王老漢點點頭：“昨天來的。”
“那你能帶我們去嗎？那是我們的隊伍，打散了。”另一個長的挺俊俏的軍官聞言急忙上前問道。
“不行的，我還要拾糞，你們自己去就是了。”老漢回頭指了指身後：“從這裡往北走，沒三五里地就能到，不用拐彎，很好找的。”
“好吧，那謝謝你了大爺。”軍官禮貌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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