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煦還是被帶進宮了,太后於一年多之前,大軍班師回朝之後就駕鶴西去了,顧安候不知道從哪裡查出來的線索,一路朝權碾壓,就差直接逼宮退位了。
勤政殿裡面,顧鴻軒表情無比的仇怨和不解,似乎是在想什麼想不通,猛的把手邊的奏摺給推在了地上。
喬星煦被顧安候牽進來,對上那猩紅陰鷙的眸子,整個人往顧安候的懷裡瑟縮了一下,“我我我…我欠他錢嗎?”
顧鴻軒在看到喬星煦的一瞬間則是瞳孔一縮,沒敢認。
“她是喬星煦?”
喬星煦點點頭,“我是喬星煦。”
顧鴻軒怎麼都感覺不到和之前那個人有什麼相像的地方,“你騙朕?”
喬星煦搖搖頭,反而是有勇氣站了出來,“不是啊,我真的是喬星煦。”
顧鴻軒看著她那雪白的頭髮,眼睛上蒙著羽錦。
和印象中那個充滿囂張和狡猾的人兒完全沒有相似之處,“她不是。”
喬星煦看向顧鴻軒,“他不信誒!”
顧安候輕哼一聲,在她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喬星煦頓時驚的後退了一步,捂著自己嘴唇後退了一步,“你你你……”
剛想說對方耍流氓,但一想這人是自己相公啊!親一下好似不過分,“這還有別人在呢!”
“恩,我們回家繼續。”顧安候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顧鴻軒只覺得這兩個人無比的扎眼。
他對面前的人一無所知,不過……他相信,這人就是喬星煦,顧安候不會隨意的親別人。
“她為何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顧鴻軒坐在椅子上,眼睛緊緊的盯著喬星煦,似乎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你去世的那天,我守了你和孩子一個晚上……明明…明明朕什麼都沒等到!你告訴我,你是怎麼……”
話還沒說完,顧鴻軒已經梗住了,兩隻眼帶著濃濃的不解和憤怒,甚至還有責怪,“你為了逃離我,僅僅是為了逃離我……你就能做到這個程度?!”
喬星煦腦子裡似乎是有什麼正在逐漸的復甦,但還是沒有連貫起來,但是回來的路上,她也是聽遊瑞和溪夏說起了很多,關於之前的事情。
現在也是能意識到他在問什麼。
喬星煦抿了抿唇,“那個,我也不太記得了。我醒過來就這樣子了。我可能是個高手!”
顧鴻軒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幾乎是要蹦起來的怒意,“高手個屁!”
顧安候在一邊輕咳了一下,掩飾住那剛剛要蔓延上來的笑意。
顧鴻軒頭疼,很懊惱的揉了兩下,縱然暴躁無比,還是打算讓自己平靜下來,“你曾和我說,是我先對不起你的對吧?”
喬星煦乖寶寶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顧鴻軒:“……”
顧安候又是一聲咳。
顧鴻軒忍不住拍桌,“你好好說話!!”
喬星煦站的筆挺,“你這個人真的奇怪,我都和你說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你還問?我說實話你不信,你想要怎樣啊?”
顧鴻軒手都氣抖了,“我…我…似乎想起來了上輩子的事情。雖然我自己也覺得挺扯的,但你曾經說過。”
喬星煦沉思了一會兒,回頭對顧安候到,“不行就叫太醫吧?”
“喬星煦!!”顧鴻軒要瘋了!
他也是從三個多月前,突然開始迷迷茫茫的開始會夢見一些事情。
後來大白日的,也是開始茫茫的在腦子裡想起來一些事情。
他覺得是他想喬星煦想的快要魔怔,才出現的幻覺。
但當這些事情有頭有尾,甚至能連成一起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不是他在單純的做夢,如果是做夢,喬星煦從一開始選擇他的時候開始,他內心就應該是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