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王爺呢?”
這個問題,裡面的人並未回答,而是問,“王爺什麼時候到京?”
“明天。”
“那你明天自會見分曉了。但你要嚴謹,決不能透露喬星煦還活著的事實。”
“是!”
師徒兩個隔著屏風,小夥子又問,“你說喬星煦她在這兩個人之間愛的到底是誰呢?”
師傅在裡面沉思了半晌,“所謂和親,就是拿人權換去政治的場面。不要隨隨便便都能扯上愛情。只不過……這丫頭,命裡應該會有顧鴻軒。”
“啊?!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前世不欠,今生不見。”
小徒弟也是聽說過之前幾個人的悲歡離合,“那這喬星煦要欠他多少,才能把三個人關係給搞成這樣啊!”
“此言差矣……就按照命數來算,是別人欠她。而她的命數,家國一體,必將不如平常兒女一般那麼簡單,命數疊加,劫數未完。”
顧安候和溪夏急吼吼的一路趕回盛京的時候……
滿城飄白。
長郡主盛安逝世,舉國哀喪,三個月。
顧安候本身就重傷,不顧大夫的勸阻,依然決定回京,歷經一個月不眠不休,就看到了那滿城的白綾……
雙膝一軟,猛一口血吐出來,跪在了門前。
溪夏也不敢相信,眼前一個恍惚,趕緊去扶身邊的人。“王爺!”
遊瑞和他一人一邊,把人給架起來。
顧安候呼吸都顫著疼,“她人呢?”
遊瑞也不知道,溪夏也不敢出聲。
顧安候已然失了神志,一把從馬上抽下來劍,無比刺耳的“噌”的一聲,“我去找他。”
遊瑞頓時倒吸一口氣,連忙一把抱住他,“王爺!您冷靜!”
溪夏勉強找到了一點理智,“回溪夏閣!”
顧安候手裡緊緊的握著劍,恨不能現在就把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就地正法。
溪夏怎麼拖都拖不動他,腦子一轉,“比起算賬,我們應該去看看她們現在在哪裡啊!”
顧安候迷迷茫茫的走在大路上,看誰都像喬星煦,可走近之後,誰都不是。
被溪夏一路帶到了溪夏閣,掌櫃的見他們回來,連忙就封了店。
顧安候張嘴就問,“星兒呢?!”
掌櫃的被這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到,但還是老老實實到,“小王妃她……在兩個月之前產子血崩,母子雙雙辭世了。”
顧安候整個人往後撤了一下,梗了梗喉頭,“墓呢?!”
“皇陵郊外。”
顧安候跑出去,衝到馬邊,正要跨身上馬的時候,神情一個恍惚,差點跪在馬邊,撐了一會兒,才成功上去。
皇陵郊外,和那盛大的妃陵墓不同……一座小小的,不怎麼起眼的墓落在一個角落裡。
墓碑乾淨素麗,長郡主……盛安之墓。
無他顧氏姓氏,無她喬氏之名。
冷冰冰的盛安兩字,極其的諷刺。
顧安候蒼白的手,一點一點的去扒開蓋在那上面的土。
他不相信……他的星兒就這麼走了。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