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候和溪夏連夜北上,雖然不知道初夏說的對還是不對,但他們遠在天邊,總會有一些照顧不到的地方。
溪夏看著顧安候的側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他所聽到的話,“初嵐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煦兒恐有災禍,別的並沒多說,只是讓我早回。”顧安候看著溪夏欲言又止的模樣,“怎麼了?你有事兒?”
“不是。”溪夏抿了抿唇,“我只是想知道,你和煦兒有要孩子的打算嗎?”
顧安候劍眉皺了皺,“怎麼可能?星兒她有心疾,而且情況一直不穩定,她身體也不太好,怎麼可能讓她有身孕,她還小她不懂,我不能幹這麼愚蠢的事兒。”
溪夏點了點頭,目光更沉了一下,“恩。”
顧安候察覺到他似乎有什麼欲言又止的,問到,“怎麼?慕晴不給你生孩子?她也不大,只比星兒大了一歲而已。你們才剛剛開始,彆著急。”
溪夏看他反而是來安慰他,一時間更加不解了。
可初嵐明明就說……兩個多月之後,生死大關裡含著子女宮啊!那不就是要生孩子了啊!
“你和煦兒……一直都有措施?”溪夏覺得自己還是要好好的問清楚比較好。
“不然呢?男歡女愛,不做措施的話,那豈不是很容易就懷上了?”
溪夏繼續問,“有沒有……措施失敗的可能性?”
顧安候皺著眉,不解到,“你和慕晴到底是哪兒點商量不來啊?一個願意生,一個不願意生?一個願意有措施,一個不願意?”
溪夏根本就不敢說,你就不信煦兒會給你懷個孕嗎?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措辭,“……”
顧安候到,“是你著急還是慕晴著急啊?”
“額……算不上是誰著急。”溪夏被問的,反而是開始懷疑自己,“你確定男歡女愛,不做措施的話,很快就能懷上了嗎?”
顧安候一抬眉,面露疑問,“這話……你是對你不自信,還是對慕晴沒信心啊?”
“倒也不是。”
顧安候把手中的水壺往桌子上一放,“從剛才到現在,你就磨磨唧唧的,有話就說,有病就看,你至於這樣欲言又止的嗎?”
“可是……我和晴兒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她也沒有什麼牴觸情緒,也沒有身孕啊!”溪夏是認真的問的,剛剛卻是是在質疑初嵐的結論,但眼下,他開始質疑自己的身體了,“你說是不是年輕的時候…太過了……所以現在才…”
顧安候頓時瞭解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毀了元氣了?”
“我也不確定,但這是事實啊!”溪夏本身不焦慮的,但架不住焦慮這東西傳染啊!
顧安候看他真的是很煩躁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點。沒問題的。慕晴這個人本就是習武之人,雖然身強體壯,但女子和男子終究是不同的,煦兒也是習武……冬天三九,夏練酷暑,身體容易遭不住的。星兒本人是宮寒的,宮寒之人本就不容易有孕。”
溪夏到是知道這個道理,“可晴兒她……”
“不想要?”
“也不是,她一直迷迷糊糊的,但還是有點排斥的,她覺得她當不了一個好的孃親,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能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這點,一直沒勸動。”
溪夏焦慮也不是沒原因的……畢竟,初嵐的卦象說的,真的存在一定的危險性。
顧安候抿了抿唇,“我也不好給你們意見啊!星兒她自己也沒動靜呢。”
兩個男人面對面的陷入了沉靜,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