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
溪夏算了算時間,“這才不到兩炷香。”
慕晴笑著看他,“嗅覺打敗嗅覺。而且我覺得他扯淡……我聞見純屬正常,怎麼他也能聞見?”
“正常的人嗅覺沒有你那麼好,但南疆的蠱蟲卻是可以,蠱蟲畢竟是蟲子,它們能接受到人類範圍所觸及不到的色彩,嗅覺,等一系列的範圍。”
溪夏低著頭看她,伸手捧起她的臉蛋,“我的小將軍,用一己之力讓敵軍退了,怎麼還不高興呢?”
“我……當時是威脅他不假,但現在事後覺得不妥當,那樣他會不會對你下手啊?”
溪夏抱她入懷,“擔心什麼呢?就算是下手又能怎麼樣?還真當我沒辦法應付麼?”
慕晴總覺得是自己莽撞了,溪夏牽過她,按摩著她的雙肩讓她坐下,“其實你這麼做沒有錯,我們現在不見南疆王不過就是沒有勝算而已,既然他現在肯露面,那就證明,你走的棋是對的。”
“真的?”慕晴驀然激動的抬頭。
“對啊,你往後想想,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存在,卻是什麼都沒幹,用他的話來說,一直在接受我的供養,但從那開始算,他也沒對我有什麼興趣……他的不滿是從血蠱斷了之後開始了。”
慕晴嘆口氣,“他也太噁心了!就算是一直接受供養也就罷了,供養之後現在居然不滿了,人家都說養出來的是冤家,他還對你不滿。但是對你不滿有什麼用呢?你的血蠱不已經拿出來了嗎?現在對於他而言,也沒有什麼作用了啊!”
“但我的存在,威脅到了他的地位。他在杜絕這種可能性。”溪夏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悠遠。“今晚,他應該還有別的動作,我們再等等。”
慕晴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別的,她一直以為,溪夏是孤兒就僅此而已,但後來也是慢慢的才察覺到,似乎有的事情……正在一件一件的脫離正軌。
和他們一開始預想的就不一樣,這不是一場普通的尋親。
而是一場立場和血緣的對決。
更殘忍一點,就是人性的對決。
當晚,他們誰都沒有睡,只是圍在一張桌子的周圍,慢悠悠的喝著茶,果真沒一會兒說,就聽見將士來報,“南疆王私下來訪。”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有動作,頓了一會兒溪夏才到,“好,把他帶到前廳,我這就去。告訴他,如果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結果,那就別帶其他人。”
溪夏慢慢起身,慕爹抬頭到,“孩子,注意安全,我們都在。”
溪夏勾了勾唇,點了點頭到,“好。”
是啊,比起那個無法形容的南疆王,在這個房間裡的有自己最愛的人,以及雖然偶爾幼稚,但卻是無比融洽的爹。
慕晴努力的壓制住了自己想要過去聽牆角的衝動,整個人焦躁的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慕爹表面看著無比的淡定,“不要晃啦!就這點心理素質?”
“那爹爹你現在在想什麼啊,是怎麼讓自己安靜下來的?”
“我在腦子裡模擬,海扁南疆王。特別爽。”慕爹看著自己女兒那震驚的表情,拉著她坐下,“雖然是很不靠譜,但是非常管用,能讓自己快速安靜下來,且充滿鬥志。來試試。”
慕晴雖然是無奈,但也只是照做,果然安靜下來了,而且還非常愉悅。
溪夏去了大廳,面對面的和南疆王坐著,南疆王依舊是帶著面具,氣場溫和但是強大。
溪夏站在他對面,論風姿容貌和氣度,絲毫不輸。
南疆王和他對視,“願意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