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懷裡的人就沒有聲音了。
呼吸規律且綿長,溪夏攏她進懷裡,“肯定認識,上輩子不欠,這輩子不見。我們這輩子糾纏這麼深,肯定是上輩子欠了你好多。”
一覺醒來,已然沒有了什麼心理負擔。
由於昨天睡的晚,早飯吃的也晚。
溪夏精神頭不錯,慕晴抱著菜餅打瞌睡,坐在那裡整個人一搖一搖的,慕爹敲敲桌子,“晴兒!?你昨天晚上挖礦去了?怎麼這麼沒精神?”
慕晴差點一個瞌睡砸在菜餅上,迷迷濛濛到,“我才是礦好嗎?”
“咳!”溪夏在一邊輕輕咳了一下。“今天我們要怎麼做?南榮烈現在在牢裡嗎?”
慕爹沉思了一下,“我是想認真的和你們倆說啊,實在不行,就把人真的給廢了吧,反正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慕晴趕緊擺擺手,“太沖動了,太沖動了。我們只是嚇唬了嚇唬,也真的沒做什麼,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了。”
爺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僵了半晌,最後齊齊看向溪夏,溪夏在一邊低著頭,“一會兒,我去見一下他,如果我們真的要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的話,怎麼做都無所謂。
但如果我們只是想弄清楚那個南疆王到底是什麼居心的話,那就等等看。”
慕晴到,“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溪夏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剩下的交給我。”
慕晴看看自己爹,再回頭看溪夏,“可我會擔心你。如果讓我知道我會擔心你,如果我不知道,我會更加擔心你。總而言之,我就是想知道。”
溪夏頓了頓,“晴兒,我也會擔心你的。所以才選擇不讓你去,南榮烈若是看見你,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耍別的心眼。”
慕晴也只能是點點頭,“好吧。”
慕爹在一邊皺著眉頭,似乎是煎熬,又似乎嫌棄的看著那倆……
怎麼說呢,他和夫人也是這樣的嗎?看著……這麼造作的嗎?還是這倆孩子故意的?
溪夏去了兵營的牢房,準確的說,那牢房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正經的囚禁地點,一個廢棄的柴房,用幾根鐵鏈組建成的房間。
南榮烈已經甦醒了,也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激動,隨著藥效的過去,他已經能動自己的雙腿和雙腳了,而腳踝處的傷口,雖然還沒結痂,但已經不流血了,一看傷口就沒割多深。
“我要見慕晴。”南榮烈看著溪夏站在自己面前,主動開口到。
“她懷孕了,見不得髒東西。”
溪夏一撩衣袍坐在對面的凳子上,逐漸寒冷的氣溫,也是印襯著他更加的寒冷了,“說起來,我們也算得上是一家人呢。”
南榮烈眉頭一皺,他知道?
溪夏抬眸,一雙桃花眼卻沒有了平時繾綣和慵懶,反而是透著凜凜的殺氣,“若說南疆王沒有子嗣,那我是從哪裡來的,我妹妹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還真當他兩手一甩,就真的什麼都沒做嗎?”溪夏往後一靠,玩著手中的荊條。
荊條上的刺很尖,被他輕輕一用力,完好無缺的掰了下來。
南榮烈無比緊張的看著他,似乎是怕他知道什麼,但又怕他似乎已經知道了。
“咔”又是一個刺被完整的掰了下來。
這聲音不大,但在南榮烈的耳朵裡,卻是無比刺眼和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