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嵐不敢相信的撐起身子來看他,他人卻是已經出去了。
端著盆出去的莫澤就站在那,外面天色剛矇矇亮,天色還早,只有王府裡的採購人員才偶爾的路過一兩個。
一抬頭就看見一身朝服的顧安候和國師大人,頓時清醒了不少,“大人!今天要去上朝嗎?”
喬星煦還在和顧安候說著些什麼,就見他起來了,“你要一起去嗎?也可以多睡一會兒。放心不扣工資,只是……今天去的時間可能有些長,我依舊給你放假。”
“不行,我是你的侍衛。我要給你保駕護航的。你等會兒我,我洗漱完就走,很快的。”莫澤急匆匆的衝到了水井邊,就是在一陣忙活。
國師大人微微一笑,“可是,我今天去的是皇宮。有人要是對我行刺……那就只能是皇上了,你確定要去保護我嗎?”
莫澤顯然是愣了一下,隨即到,“我有一個疑問啊!”
“你曰。”
“我是被皇上認命給你效命的。所以,我是應該聽你的,還是應該聽皇上的?你和皇上打起來,我應該幫誰?”
莫澤這問題問的奇奇怪怪,且極具有想吵架的意味,國師大人微微一笑,上前到,“你知道嗎?無論是我和你,還是和皇帝,我們除了階級關係之外,我們還是我們自己。
如果到時候我們真的打起來,我尊重你做所有的決定,哪怕站在一邊都可以,我們都沒有道理去道德綁架對方,因為我們有選擇的權力。
得了,醉成這樣現在身上還一股酒味呢,好好泡個澡,清醒一下,換身衣服,去吃早餐吧,說好給你放假,不會食言的。”
國師大人和王爺兩個人繼續說著什麼走了,莫澤站在原地用涼水洗了一把臉,轉身去泡澡了。
本應該在床上睡覺的初嵐卻是趴在門上聽了好一會兒之後,重新又坐回了床邊。
莫澤走回來,就見他坐在床邊愣神,“想什麼呢?”
初嵐頓了頓,“你說,真的有人活的肆意又瀟灑嗎?”
莫澤皺起眉頭想了想,轉身去拿一套新的衣服,“你覺得做人難嗎?”
“恩,很難。”
“那每個人應當都挺難的。所以你看到的肆意和瀟灑,有可能也是別人不得已而為之。”
初嵐越來越不能理解,“既然是肆意和瀟灑,為什麼還能是不得已?”
“你知道人的習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嗎?不同的人面對相同事會選擇不同的解決辦法。
當一個人對一件事無可奈何的時候,他只有兩種選擇,一,自責,二:看開。
有些事自責於事無補,但你自責只會更糟,只能放過自己,放過自己就是灑脫。”莫澤看向他,“就像我對我師父師孃,現在說言語之間是灑脫,那是因為知道,無可挽回。”
初嵐皺著眉頭,“你對國師大人和小王妃怎麼看?”
“都是很厲害的人。”看著他還在床邊坐著,“時間還早,你多睡會兒吧,我昨天喝多了。可能沒照顧你的感受,一會兒帶你去吃早飯?”
初嵐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什麼叫做……喝多了可能沒照顧你的感受?
這用詞,怎麼莫名其妙的那麼奇怪?
“你喝醉之後還記得什麼嗎?”初嵐略帶著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內心竟然生出來一點期待,但又泛著一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