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初嵐對那鹹鴨蛋很執著，伸手去拿，結果手一滑，“噗通”一下，差點把莫澤的粥碗給磕翻了，莫澤接住那鴨蛋，“我來……”
“這鴨蛋呢，不和吃別的一樣，把這大的一頭敲開，用筷子往下挖，挖到蛋黃吃就好了。”
初嵐看著那遞過來的鴨蛋，“可我想看鴨蛋黃。”
莫澤又把鴨蛋給拿回來，給他把鴨蛋撥開，把蛋白給挑掉，把一顆圓圓的蛋黃遞給他，“給。不過……因為鹹蛋黃會有油，所以，你這樣吃……”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初嵐拿起來在嘴裡咬了一口，滿嘴流油……
見他慌慌張張的找東西擦，莫澤遞過去一塊手帕，“快擦擦。”
一口鹹鴨蛋黃吃的……形象全無。
莫澤只是在對面看著他，然後把饅頭遞給他。“你知道我最喜歡鴨蛋黃的哪一點嗎？”
初嵐著急忙慌的擦著，皺著眉頭看著他。
莫澤拿起那鴨蛋，轉了轉筷子，“爽點就是用筷子戳到蛋黃的一瞬間的流油的感覺，你試試。”
這是初嵐第一次吃飯吃的這麼沒有形象，卻是詭異的沒有生氣，接過來那鴨蛋，一筷子戳下去，那油就真的流出來了，“哇，真的……”
“挖著吃。”
初嵐就這麼一口饅頭，一口鴨蛋黃……足足吃了有三個。
再伸手的時候，就被莫澤摁住了，“鐵鍋燉大鵝還吃不吃了？”
“啥？不是隻有鹹鴨蛋？”初嵐懵了，“鐵鍋燉大鵝是什麼？”
“來嘍！鐵鍋燉大鵝！”老闆端著一個和一個鍋一樣特別大的盆往中間一放！“菜齊了！”
初嵐呆愣的看著那宛如大鍋一樣的盆，呆了良久……才緩慢的發出來一個“啊？”
“這個是貼的餅，特別好吃，你嚐嚐。”
這一下就到了初嵐的盲點，伸出自己的小碟子，接過來那麵餅，看著面前的盆，“這是菜？”
“不明顯嗎？”
“你確定這是菜？”初嵐懵了，“不、不應該是這麼大的盤子嗎？”
莫澤說在腦海中琢磨了一下，“你覺得，要是真的用那麼大點的碟字，大鵝的靈魂願意不願意…大鵝肯定會說，用那麼大點盤子，瞧不起誰呢！”
初嵐在對面愣了愣，還是張嘴咬了一口那麵餅，“哇，好吃誒！”
“還有很多，慢慢吃。”
一頓飯吃了好久之後，初嵐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我實在是吃不下了，這鵝太大了。”
莫澤當然也是吃不完，“好吃嗎？”
“好吃。”初嵐說的是真心話，他從來沒嘗試過這種家常味道，“要是早點來就好了。”
莫澤搖搖頭，“若是經常來的話，太過於頻繁，就不會珍惜了，所以嘍，美好還是有的，只不過有的觸控不到；有的錯過時機；有的就在你身邊，但你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那就是美好本身。
你年紀輕輕，而且長得很漂亮，你擁有很多人都不擁有的，所以，你本身就很美好，別愁眉苦臉的，日子長著呢！小女孩子家，肆意瀟灑一點多好。”
初嵐坐在他對面，良久都沒說話。
莫澤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你回家嗎？我送你？”
初嵐眼睛裡全剩下了迷茫，搖搖頭到，“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天晚了，你個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不安全。”莫澤起身付了錢，“走吧，我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