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是真的是犯了什麼病一般,趴在哪裡一動不動。
喬星煦乾脆是直接把他的劍給沒收了,上下搜了搜他身上,把暗器什麼的都給收拾出來,才放心的把人給拖到了屋裡。
扔到地上,和拖到床上,喬星煦還是在內心好好的掙扎了一番。
都要殺自己了……那是不是,不要救比較好?
萬一這人是顧鴻軒派出來的探子怎麼辦?
若是救了,好歹自己是他救命恩人,那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
堂堂影衛大人……算了,自己本就沒有什麼立足之本,還是先把這人就救一下算了。
喬星煦把那人費勁的給弄到了床上,看著那人的銀質面具,總想去看一下總影衛大人長什麼樣子,為什麼一天到晚上的都會帶著一個面具。
手掌在覆上那面具的時候,卻又縮回來的,手指探向了影衛大人的脈搏。
喬星煦雖然不懂醫理,但她也是從小也是練過武功的,也知道內力隨經脈而走,只要經脈不通,人就會有毛病。
在給他診脈的時候,一開始還算是正常,在走到腎路的時候,卻發現通不動了,而且似乎……他經脈裡面有活物?
喬星煦有點驚異的縮回了自己的手指,經脈裡面有活物?這是笑話吧?習武這麼多年,見過內力行氣行茬了的,這經脈不通……也不至於有個活物啊?
一時間,喬星煦有些懷疑自己了。
又把自己的手指伸了過去,再次用內力去探索,這一次……隨著她的內力的灌入,那活物似乎更加有活力了,順著她摸索進來的經脈,一點點的朝著她的手指方向慢慢的挪過來……
喬星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斷了內力的輸入,這活物……似乎在吞噬她的內力?
那活物每每動一下,影衛大人就無比難受的蜷縮一下。
雖然是在昏迷,但疼痛的感覺依舊還是很清晰的。
喬星煦本身是好奇,但是是真的沒想過,會有這麼嚴重的時候,一邊給他輸送著內力,另一隻手把剛剛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匕首抓過來,以便隨時下手。
本以為這影衛大人會一直昏迷著,但……在那活物詭異的活動之下,硬是把人疼醒了。
影衛大人睜眼就看見,一個眼神冒著詭異光芒的女人,一隻手抓著他的經脈,另一隻手拿著匕首,好似隨手就能給一刀送他上路一般。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被她抓住的手竟然動不了,身體也不知道怎麼了,像是被烙鐵全身上下烙了一遍一般,全身都是刺痛和痠軟。
嘴裡慢慢的溢位來的鐵鏽腥味讓他警鈴大作,顧不得一身的疼痛,突然一下揮出一掌,“你幹什麼?!”
喬星煦倒也是沒料到他能醒來,但是能感覺到,隨著他內力的突然流轉,那快爬出來的活物,竟然是瑟縮了一下,有往回走的趨勢了。
喬星煦可不想自己那麼多的內力就這麼被白白的浪費了,險險的躲過他的攻勢,把那匕首放在嘴裡叼著,空出來那隻手,摁住那朝著自己揮過來的爪子。
但很明顯,自己的那點力道,根本摁不住那瘋了的男人,喬星煦毫不介意的直接翻身上床,一下坐在了他身上,一隻腳乾脆利落的踩住了他的胳膊。
影衛大人被這毫不客氣的一壓,整個人差點斷氣了,運轉起來的內力頓時散了,喬星煦的內力反倒是霸氣了,在他的體內慢慢縈繞著,那活物似乎是很聰明……一時間也不敢動。
影衛大人和喬星煦就這麼一上一下的詭異的對視著,喬星煦依舊是扣著他的手腕,不斷的給他輸著內力,咬著那匕首,有點口齒不清,“別動!”
“你幹什麼?!”影衛大人嘴角溢位來的血,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他也是沒料到今天會發病,但……這個女人怎麼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