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候這一覺睡的很沉,但不踏實……
在那沉沉的夢境裡,來回的遊蕩,他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就是醒不過來,無論在那夢境裡怎麼走,都摸不到邊緣。
正在一片濃霧裡面遊蕩著,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臣女喬星煦,安瓿小公主,見過大梁聖君。”
顧安候聞言一轉身,就看到那大殿之上,和親當天的喬星煦,一身稚嫩,滿臉青春。
“星兒!”顧安候朝著殿堂上的她走過去,卻無論如何都接近不了,那畫面和他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畫面中的顧安候,照樣是白布蒙目,盯著堂下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妙人兒。
顧鴻軒眼神帶著品味,盯著十五歲的她,“既來和親,那小公主選一個吧。”
這一次,正堂之上的顧安候沒有動靜,而喬星煦也沒有兩人相識時的輕蔑和囂張,乖巧無比的站定行禮,“但憑陛下吩咐。”
顧安候心裡頓時被揪緊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星兒,你不能,不可以……星兒!”
顧鴻軒瞭然一笑,“既然如此,小公主可有什麼才藝?”
“會一點歌舞和騎射。”
“那就獻上一曲歌舞吧。”顧鴻軒往後一靠,明明是放鬆的動作,卻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顧安候看著那已經齊奏的音樂,和殿中柳腰蜿蜒,面紗輕薄的女子,再看像畫堂中那並沒有任何反應的自己,心裡像是被匕首狠狠的割開。
喬星煦的舞蹈帶著安瓿草原的野性自由和奔放,轉動著細腰跳的歡快,和宮中那矯揉造作的舞姿很不一樣,顧鴻軒盯著她看了良久,“此等舞姿,此等妙人。
還真的是,風軟景和煦,異香馥林塘。既然如此,那就賜字‘馥’冊封為妃吧。”
喬星煦被封為妃子之後,已然是被人帶領下去,沐浴更衣,去除疲憊,面見大臣,她一個女子則是不必在場。
畫裡的顧安候看著喬星煦被一路帶走,也是藉口從大堂走了出來,還未走到後宮,就被顧安候從半路攔下。
喬星煦看著這個不曾相識的人,很警惕的退了兩步,“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顧安候蒙著白布,嘴唇微微勾了一下,“你真的想做他的妃子嗎?他的妃子可是不少……佳麗眾多,根本不會憐惜你的。”
喬星煦看著面前的人,“你剛剛在大堂之上?你是大梁親王?”
顧安候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會善待任何一個來和親的公主的。不然我們賭賭看?”
小喬星煦也是年少輕狂,突然覺得這莫名其妙送上門的賭約很帶勁,隨即也跟著較上勁了,“行啊!賭什麼?”
顧安候上前一笑,湊到她耳邊,沉聲到,“賭你全族人的性命。”
喬星煦頓時皺眉,面紗下面的表情帶著肅殺,“那我要你的命。”
顧安候撤身回來,順帶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紗,“成交。”
喬星煦面紗被扯,慌亂的去搶,“無禮!這面紗……不可隨意搶奪!”
“為何?”顧安候仗著身高優勢高舉起那面紗,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蹦躂著,就是夠不到,顧安候突然就笑了,“小短腿。”
低頭之時,看著那雖然帶著稚嫩,但依舊明豔的臉龐,一隻手抓著他身前的衣服,另一隻手努力的去抓那被他高舉在空中的面紗,一邊很著急的解釋,“你還我!這面紗……不是夫君不能摘!”
顧安候的表情明顯是一愣,隨即嘴角再次揚起一抹笑,“他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