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裡,喬星煦和溪夏面面相覷。
兩個人互相瞪了一會兒之後,溪夏選擇投降,“所以,這三年,你一直都在地宮?”
“是啊,多清淨。專心練功,不被打擾。”喬星煦晃著手中的茶,看看這屋裡的東西,顯然,只有慕晴一個人生活的痕跡。“哎,苦了晴兒了。”
溪夏還是不理解到,“我一直以為,他們倆成婚的那天你會來的!”
喬星煦笑著看他,“又不是他倆拜堂,我來什麼啊?再說了,我份子錢也不夠啊!”
溪夏沏茶的手一頓,“你知道?”
“不是你們師徒倆拜的麼?”喬星煦悠哉的晃著二郎腿,竟是比溪夏看起來還像是二流子。
溪夏:“……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除了我和溪夏還有顧兄之外,應該沒人知道才對!”
喬星煦端的一身的高深莫測,晃著茶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溪夏皺著眉頭審視了她半天,只能是猜測到,“是晴兒和你說的?”
喬星煦晃著二郎腿,身子很愜意的往後一躺,“美女的事兒你少管!”
“你怎麼和晴兒一樣?!不打算說的事兒,打死都不張嘴。”溪夏扔了手裡的茶杯,正要發個脾氣的時候,就看見那牆上趴著一個人,眼看又要往裡跳,戰火頓時就轉移了,“窩草!又他媽來!看我不打死這個狗崽子!”
喬星煦正疑惑呢,就看莫澤剛巧落地,就被溪夏一鞭子抽過去了,一邊抽一邊罵,“你還爬牆!你還爬牆!哪家正經姑娘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啊?!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狗皮做膏藥!”
喬星煦就看著兩個身影上下翻飛,一個吱吱亂跑,一個暴躁亂追,整個王府頓時熱鬧了起來。
顧安候從隔壁院子裡走過來,看清楚那被追的人是莫澤之後,也是皺皺眉,朝著主殿走過來,盯著喬星煦看了一會兒,“去那邊住。”
喬星煦不起身,繼續淡定的喝著自己的茶,“不去,那狗崽子是來找我的吧?等溪夏抽完了,估計就該過來了。”
顧安候無奈的扯了一下嘴角,手搭在椅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朝著她慢慢的走過來,“星兒,本王夠忍你了。”
喬星煦眼眉一抬,這是要翻臉了?
“你要知道,我們就算沒有婚禮,你也是我的妃!”顧安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薄涼,帶著濃濃的怒意,“不要再繼續挑戰本王的底線了!”
喬星煦抬眼對上他的眼眸,讓她微滯了一下,她依舊是聽不到他的任何心音,就算兩個人離的這麼近,近的都能聽見他的心跳了,也聽不見……
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從喬星煦的心裡縈繞而出,拉扯著那本就要快撕裂的心臟,讓她一時間有點呼吸不暢。
喬星煦想站起來,順一下自己的氣息,卻是被顧安候死死的摁在椅子上,他幾乎是在咆哮,“本王在和你說話!你又想走!本王在你眼裡是透明的嗎!”
喬星煦伸手去摸腰間的安定神丸,卻是被顧安候抓的死緊,動都動不了,一邊壓抑住那順著喉頭上來的腥甜,卻依舊是順著嘴角溢位來了一絲猩紅,“顧安候,我的藥!”
顧安候被她這突然溢血出來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鬆手,眼神灼熱的像是要把她燙出一個洞來,聲音有點顫,“藥在哪兒?”
喬星煦捂著心口,去摸自己口袋,卻是被一隻大手搶先拿了過去,壓抑著之前憤怒,現下只剩下了心疼,“吃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