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候輕笑了一下,“那就好好護著唄。不過,作為給你徒弟的補償,你可以去我王府住。”
溪夏終於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行,答應你了。反正……”
顧安候也知道自己這樣挺損的,但也是沒辦法,兩個人,一個不想娶,一個不想嫁,只能是出此下策。“你那邊調查的怎麼樣?星兒她一直沒離京?”
溪夏搖搖頭,“沒有什麼進展,不過結局也不算是太壞,一直沒有離京的跡象。”
顧安候不由得開始懷疑是不是溪夏的業務不熟練,“你確定是真的沒查到?不是因為一些易容術什麼的?”
溪夏做了決定之後就不糾結了,拿起筷子吃菜,“你以為是你啊?再說了,別人怎麼樣不知道,溪夏閣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到。”
顧安候放心的點點頭,“你那邊加快進度吧,我這邊已經開始準備了,不過還是暫時不要拖慕將軍下水。”
溪夏點點頭,“我知道,這事兒難的很,就算你現在運籌帷幄,真正執行下來,也要等天時地利人和。
在不清楚敵我數量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坊間傳聞,皇帝手下,一直有一個前朝臣子留下的死士暗殺組織,到現在,這組織也從未正式出動過,是除了我們影衛之外的,另一直屬部門,你懂什麼意思嗎?”
溪夏伸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抬了抬眼眉,“懂嗎?”
顧安候深吸一口氣,眉頭深深的皺起,“為什麼本王從未聽說過?”
溪夏嗤笑了一下,“王爺,王爺啊!您聽懂我說的話了嗎?”他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隨著聲響一字一頓,“直、屬、皇、帝。你是嗎?”
顧安候噎了一下,“不是。”
“那不得了。”溪夏和他碰了一下酒杯,“這組織,連溪夏閣都查不到,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如果這個死士暗殺組織真的在,那顧兄是要好好提防一下,那裡面的人,據說隨便一個,都能以一當百。”
當慕晴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三竿了,房間裡只暗幽幽的點著一簇燭火,周圍全都是溪夏的氣息。
慕晴一個機靈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睡在溪夏的床上。
而溪夏本人,則是懶洋洋的歪在一邊,“醒了?餓了嗎?飯還熱著。”
“師父……什麼時候了?”慕晴趕緊從床上下來,卻沒看見自己的鞋,溪夏指了指窗邊,慕晴則是趕緊跑過去穿上。
“剛剛子時。”溪夏整個人在黑暗當中,聲音很沉,分不清情緒。
慕晴穿上鞋,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子時了?!不行,我要回家了!”
溪夏從黑暗中走出來,“不吃點東西?”
“不吃了,我不餓。”慕晴習慣的翻窗就走,樓上的溪夏看著那朝著將軍府直直略過去的身影,慢吞吞到,“你什麼時候學會走門啊?”
慕晴一路殺回家,就見自己爹在門口等著,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一臉的疲倦之色,“爹!”
慕將軍趕緊看過去,看著她一身夜色的跑回來,直接一把把她給拉過來,一下護在身後,“怎麼跑這麼急?有人追殺你?”
慕晴被這護崽兒動作給震了一下,隨即熱淚盈眶,“爹,沒有,我就是回來的晚了,看你還在這裡等,就著急了些。”
慕將軍頓時鬆了口氣,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拉著她進門,“你嚇爹一跳,最近你心情不好,爹擔心你想不開……本來都打算回去休息了;但覺得,你能去哪兒啊?興許再等一會兒就回來了呢?”
“那人沒告訴你,我在溪夏閣嗎?”
“告訴了啊,但我還是覺得,女兒家大了,你又不是那種小門小戶家的女孩子,應當有一定自由的,但做爹的,就是擔心你呀。”
慕晴歪著腦袋,靠在慕將軍的肩膀上,“放心吧爹,以後不會了。以後不會做讓你擔心的事兒了。”
慕將軍看看自己女兒,“爹只是怕你想不開。只是怕哪天你真的沒回家,隔天有衙門的人來問,去看看那個被殺的是不是你女兒?去看看那個投河自盡的是不是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