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注意用詞!”慕將軍趕緊出聲提醒。
和重症快死之人成親才叫沖喜呢!
慕晴兩隻眼睛盯著顧安候,“不然呢?他現在和快死之人有區別嗎?你別裝死了!趕緊想想辦法!咱們倆要是真的成親!你的小王妃真的生氣不回來了怎麼辦!”
這話宛如劈頭棒喝一下敲在了顧安候的頭上,“你的意思是說,星兒她還會回來?”
慕晴很無奈的攤手,“不然呢?你們分開又不是因為感情破裂,為什麼不能再見?”
“可我根本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你是不是知道?”顧安候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慕晴的手臂,“你告訴我,她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又很頹廢的鬆開了慕晴,“她怎麼會生氣呢,她估計拿到休書開心的不得了。她很早之前就想離開我了,這下不過就是有了個契機而已。”
慕晴一噎,雖然喬星煦沒有生氣,但也沒有說多開心,她當初看休書的表情……更像是在研究一個胸有成竹的兇殺現場一般。
好似……她真的不在乎。
慕晴無奈了,一時間覺得手癢癢,但又不能揍顧安候,只能是朝著身後的溪夏一拳打了過去,溪夏毫不慌亂的接住,很不上心的評價,“速度太慢了。”
慕晴上嘴直接就咬,溪夏猛的一皺眉,“鬆口!”
不松!她要氣死了!
眼見她越咬越狠,像是要把所有的氣都貫注在牙上,慕將軍趕緊上來拉住自己家憤怒的小狗,“哎哎~~鬆口!鬆口!晴兒!你聽爹說!你就算是把你師父咬死這事兒也解決不了啊!乖孩子,鬆口,鬆口!不松我打你了啊!爹真打你了啊!”
溪夏看著那氣急憤怒的小徒弟,無奈伸出另一隻手,把她圈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行了,別生氣了,這事兒交給我,你們出去等。”
胳膊上的力道頓時小了些,慕晴呆呆的抬頭,被溪夏揉了兩下,“出去等。”
慕晴莫名其妙的鬆了口,走出了屋外。
慕將軍也出去了。
阿諾王子和清歡也一起出去了。
溪夏看著那被踹碎的書房門,嘆了口氣,院子裡還能聽見慕將軍訓斥的聲音。
溪夏在顧安候的面前坐下,展開扇子,焦躁的扇了兩下,摸了摸那被咬的地方,“這個力道,晴兒大抵是想咬死你。”
顧安候看了他一眼,“星兒去哪兒了?”
溪夏搖搖頭,“關於小王妃的事情,你就不要問我,和她有關的一切,查到的都是錯的,真相就是那些查不到的。
你真的瞭解她嗎?還是說,我們能知道的一切,都只是她想讓我們知道的?”
顧安候被問的愣住,“連你都查不到?”
溪夏搖搖頭,“查不到,就像之前一樣,查到的也都是錯的,也就是說,她故意的。但我也查不到她身後有什麼勢力,這就很奇怪。不過,有一點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她沒離開盛京。
你不知道她在哪兒,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但是……你幹什麼,她都有可能知道。”
看著顧安候有了緩慢好轉的跡象,溪夏緩緩站起身,“她曾經和我說,她死過一次,從地獄裡爬回來的,我雖然不能理解是什麼意思……但從她字裡行間,她似乎對這盛京充滿了恨意。”
顧安候皺著眉頭,不能理解,“你……見鬼嗎?”
溪夏轉動了一下扇子,“就是這種感覺。但你又不能不信。”
不然她做的那一切根本就無法解釋,為何從來沒見過阿諾王子的她,會畫出他的畫像?一個身居王府的人,是如何探聽王子會提前一天到京?為何又能準確的知道,阿諾王子能夠解開困境?
慕晴在外面來回的踱步,被自己爹摁在院子的凳子上;然後十分焦躁的抖腿,抖了幾下,就被自己爹踹了;然後就改成了啃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