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認真的看著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什麼感覺？”
“挺暢快的。”喬星煦實話實說。
“昂？你不忐忑不害怕嗎？”
喬星煦搖搖頭，“在我們安瓿草原上，向來都有一個民俗活動，叫做獵鷹，鷹本就是空中霸主，但只要征服了那空中霸主，就能證明自己的本事……我獵殺空鷹，殺習慣了。”
其實並沒有，她就算是殺人，也並不是全無心裡波動。
畢竟她身邊不是全都是仇恨……她還有她的信仰和她願意去靠近的光，她要挽留住那束光，讓那光永存下去。
阿達點點頭，給她講解訓練的細節，“除了你現在看的那些書，今天，就帶你去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魔鬼訓練，那是一個把你從肉體到心靈的全部摧毀，然後重塑的過程。”
喬星煦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那陰森冷宮的熊熊大火和毫不留情的一箭穿心。“會到什麼程度？大師兄哭過嗎？”
“不，如果你哭，那你就註定撐不過去，訓練的最終目的，就是讓你成為一個死人……因為只有死人不會洩露秘密，死人才沒有內心波動，沒有情緒，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去行動的死士，就算是死了，被殺掉的時候，也就只能靜靜的死，像是一刀紮在死豬上。懂了嗎？”
喬星煦拿著一塊肉餅，慢吞吞的咬了一口，“恩，懂了。”
如果是按照這個標準訓練的話，也不奇怪面對那一百死士什麼心聲都聽不見了。
吃完飯喬星煦就要接著回去看書，卻是被大師兄叫住，“小千靈，你若是能撐住，我就帶你去看那些死士是怎麼訓練的，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喬星煦本以為這玄上宮雖然是行跡隱秘，但至少應該是個比較正常的組織，但她現在才意識到，玄上宮就是玄上宮，和其他的一些武林教學門派完全不同。
這玄上宮的手法算的上是……酷刑，變態。
從這裡出去的人，要麼人格崩塌，要麼冷酷無情。
“試試吧。”喬星煦向來認為自己從死亡國度裡爬回來的，但面對這些死士一樣的訓練成果，她還是沒有什麼信心的。
阿達帶著她走了一間地下訓練場，剛剛搭眼看過去，喬星煦就直接把中午飯給嘔出來了……
阿達憋著笑，給她輕輕拍背，“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喬星煦扶著牆，對著垃圾桶狂吐，且吐不出來什麼之後，眼睛都被那反上來的胃酸給逼的盈滿了眼眶。
阿達好笑的看著她，“還繼續嗎？”
喬星煦猛吸一口氣，入鼻的全是腥臭的血液的味道，這味道不知道在這瀰漫了多久，散不出去的黴味和血腥味夾雜著，只覺得讓人腦殼發緊。
差一點又被刺激的嘔出來。
喬星煦把手橫在自己鼻子前面，算是給自己加了一個過濾的作用，雖然作用不大，但心裡有了一點安慰，“繼續吧，那是什麼？”
“督公把刑部的酷刑，全都搬過來了……”
喬星煦一下睜大了眼睛，強大的震驚，已然讓她的感覺有點麻木了，“所以剛剛那是……”
“效仿凌遲，雖然沒有真的凌遲那般血腥，但體驗感是一樣的。”
喬星煦後背頓時漫上來了一層寒意……
“其他的呢？”
“車裂，斬首，腰斬，剝皮，炮烙，蒸煮，抽腸，破腹，射殺，沉水，鴆毒，火焚，斷脊骨，活埋，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