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陣鬧哄哄的,上輩子在冷宮裡呆了幾年的喬星煦,也未見過如此鬧騰的聲音。
等那聲音近一些了,猛然一推顧安候,“快走!顧鴻軒來了!”
誰知在聽見顧鴻軒那三個字後,顧安候卻是直挺挺的站成了一根鐵棍,一動不動。
喬星煦還以為他沒聽見,著急到,“等什麼呢!快走!”
“不走,他來就來。我的王妃在他的冷宮,該給出說法的是他。”
喬星煦皺眉,一邊推搡他,一邊著急到,“你瘋了?!趕緊走!”
顧安候卻是一把扯過來那配不上他身份的殘破凳子,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坐在了門檔口,一副大等著人上門的架勢。
喬星煦覺得自己的計劃全都餵了狗,“這架勢,你是來討債的嗎?!”
“本王來要人!”
喬星煦頓時就是腦殼疼,還真的是來討債啊!
下一秒,顧安候“嗖!”一下就站起來了。
喬星煦以為他想開了,一抬頭,就見顧安候的外袍凌空披了下來,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一點都不許露!”
喬星煦特別想提醒他:我們和離了啊喂!
卻是很無奈的站在他的身後,看著冷宮的大門被開啟,被人簇擁著顧鴻軒手裡拿著一張紙,徑直的走過來。
而顧鴻軒的身後,走的是端的一身好風姿的……溪夏。
顧鴻軒看到顧安候坐在大門口的時候,很明顯愣住了,“小皇叔為何會在朕的冷宮?”
喬星煦總覺得顧鴻軒的問法有歧義……但具體哪裡有歧義還沒細品出來,就聽顧安候到,“這是冷宮?本王聞著小王妃的味兒找來的,不知道這是哪兒。”
喬星煦:你是狗嗎?
“不過……這既然是皇帝的冷宮,為何我的小王妃會在這兒,她身嬌體弱的……總不能是自己挖地道過來的?”
顧鴻軒看著顧安候,總覺得他那白布的後面,是一雙狼一般的眼睛。
“是朕讓人請小皇嬸過來的,來看一下令牌的真假,誰知道小皇嬸不小心,打翻了朕在養心殿的酒壺,撒了一身的酒,送去後宮妃嬪處恐有不妥,就直接安放在冷宮讓人給醒醒酒。”
顧安候揚起一抹笑,“有勞陛下。那小王妃,本王就帶走了。”
“那當然不行,有人給朕呈送上來一副令牌的畫像,還得讓小皇嬸好好分辨一下,這畫像到底是真是假。”
溪夏微微一笑,上前把畫像遞給喬星煦,用嘴型問到,“沒事吧?”
喬星煦搖搖頭,示意無事。
接過來溪夏手裡的畫卷,開啟仔仔細細的檢視了一番,搖搖頭到,“不是。”
顧鴻軒皺眉,“不是?”
“恩,不是。”喬星煦眼神晶亮,閃著狡猾的光,顯然不是喝醉的樣子,“這幅畫像很像原版令牌,但真的令牌在中間有合縫,合縫開啟……是軍機圖。這便是辨別真假令牌的技巧。”
顧鴻軒眼神頓時就變了,“軍機圖?”
“恩,軍機圖。”喬星煦看著溪夏的表情也是完全一僵。“是臣妾不小心打翻了陛下的酒菜,已經在這冷宮面壁思過了,這令牌的樣式和內容,算是將功補過,放臣妾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