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煮了止疼藥過來,伺候溪夏喝下去,溪夏腦子昏昏沉沉的要睡,“去哪兒惹火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之前之所以脫離不了,是因為那血蠱的緣故,才讓我深陷泥沼的。你說……我以後…的夫人,會嫌棄我嗎?”
喬星煦緩緩站起身,“貞潔在心。”
疲累無比的,慢悠悠走了出去。
她現在雙手是血,嘴上也是血,臉上身上全是血,活活像是……屠了人家滿門,食人血肉出來的一般。
外面的陽光並不強烈,但視野很是空曠,空曠的扎眼,喬星煦腿一軟,直接半跪在地上,緩了緩才扶著旁邊的一棵樹緩緩站起身子。
一步一晃盪的朝著王府走去。
她也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顧安候留下足夠的籌碼,以防到時候無人可用。
顧安候看著她離開,從高樓處看著她搖搖晃晃的摔了,然後晃悠悠的自己站起來,慢悠悠的回了王府。
她和溪夏最後的對話他聽到了,什麼叫做“美好的遺憾?”
喬星煦晃悠悠到家的時候,門口的侍衛直接就傻了,不敢認那渾身血汙的人,“王妃?”
喬星煦點點頭,“是我。”
“王妃這麼會弄成這樣?”
喬星煦朝著他們揮揮手,“過來扶我一下。我昨天晚上去菜市場殺雞去了,被一隻兇猛的大公雞攆了一夜。”
侍衛趕緊上來攙扶她,“您為什麼去菜市場給人殺雞去了?”
“和人打賭打輸了。王爺……他,回來了嗎?”喬星煦騙人都不用過腦子,張嘴就瞎說。
侍衛搖搖頭,“並沒有。”
侍衛趕緊把她扶了進去,喬星煦也只是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吶吶到,“看來這次是把他氣狠了,都會離家出走了,沒志氣,這是他的王府,要走也是我走啊!回頭還是給道個歉吧。”
喬星煦剛剛上床睡著,顧安候就回來了,看著那一身疲憊的小嬌妻,顧安候心裡五味雜陳,吵架雖然是吵架,但她給溪夏去血蠱,也是為了讓他能保自己平安。
這小丫頭一天天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顧安候也是一夜沒睡,脫了衣服,上床擁著她睡了。
喬星煦睜開眼的時候,睫毛直接蹭過了顧安候的鼻子。恩?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會和自己睡在一起?
或許是感覺到了她的動靜,顧安候把她往懷裡攏了攏,“別動,多睡會兒。”
“哦。”喬星煦也就真的沒動,“那個,昨天,對不起啊。”
顧安候淺淺緩緩的睜開眼,輕輕的攏了一下她的發,“道什麼歉?”
“我的意思是說,以後我若是氣你,你把我攆出去啊!你好歹是個男人,吵架硬氣點啊!你的王府,你往外跑什麼?”
聽著這小丫頭居然交給自己如何吵架,顧安候無奈一笑,“本王就知道,你一門心思要和本王和離,就連吵架也算計著,想和離?門都沒有!”
喬星煦抿了抿唇,哎,算了,不道歉了。
從那之後,喬星煦連看了溪夏好幾天,傷口也是逐漸的長好了,本人也沒有發燒高熱的症狀,一連幾天下來,只要是沒有過分的動作,整個人就已經很好了。
溪夏閣也是整體換了別的古董文玩,書肆等生意,再也不是鬧哄哄的紅牆綠柳的迴圈地了。
溪夏一邊養傷,一邊看著那進進出出的高雅人士,摸著藏在懷裡的令牌,有種錯覺。
他好像……欠了一個大人情。
救命之恩的大人情。
溪夏拎著那吃食點心去王府竄門的時候,就見一個高大威武的人站在王府門前,衝著侍衛到,“在下御前侍衛莫澤,來請王妃討教一二。”
溪夏上看看,下看看,眯著眼睛再看看,不敢相信到,“你找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