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杉叫來大夫後,那大夫替我診了診脈,說我一切安好,便著急忙慌的離開了屋子。
此間,他全程躲避我的視線,不敢與我對視。
本來我有些詫異,怎麼今日,這大夫對我如此避之不及,突然想到昨日,他替我診完脈後,額外給了我一顆藥丸,還叮囑我儘早服用,我便反應過來,他是心裡有鬼。
起先,還以為是姜韻在糕點裡下了藥,不曾想,問題出在他這裡。
呵呵,看來姜韻的本事還是挺大的,連慕容杉一向器重的大夫,她都可以收買,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雲清,你現在感覺如何?”慕容杉來到我床邊,出聲問道。
我笑了笑,“沒事兒,好多了。”
隨後,啞女送來午膳,趁著慕容杉沒注意,她倏地朝我挑了挑眉梢便出了屋。
不一會兒,院中一陣喧譁。
“這是怎麼了?”我聞聲朝屋外望去,可此刻,慕容杉已起身將門窗都統統關上,一臉平靜的對我說道:“吃飯,別管他們。”
呃!
見著慕容杉發話,我不好多問,只得垂眸吃著飯,不一會兒,就聽姜韻不停地哭喊,嘴中叫著爹孃。
此時,慕容杉緊皺眉頭,一雙黑眸也散出滲人的寒光,朝門邊冷冷地看了一眼後,將啞女喚進屋內陪著我,他自己則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這到底怎麼了?”我好奇的朝啞女,小聲問道。
“還能怎麼,姜韻她爹孃聽見自家女兒被慕容杉禁了足,心疼的連夜趕了過來。”啞女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雙手托腮的看著我,壞笑道:“雲清姑娘,你在莊主心中的地位,可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是嗎?”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你可別抬舉我。”
“沒抬舉,說的是真的,以往那姜韻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莊主最多就是派人送她回家,昨日,他卻將姜韻禁足了,而且還不準人送飯,你想想就明白,這其中的差別了。”
“我不想,免得一會兒腦袋又疼了。”我繼續埋頭吃飯,眼睛卻偷偷的看了啞女一眼,瞧著她那副不得逞的表情,不由心頭苦笑一聲。
啞女的意思,我很明白,不就是想讓我去煽風點火嗎?
這種時候,還是算了吧!
慕容杉出去一會兒後,院子的吵鬧聲便消失了,姜韻的哭喊聲也沒有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聲尖利的婦人叫罵聲,似乎是對著慕容杉喊道:
“你何時娶我女兒?”
“我女兒這輩子只能是正妻!”
“那個賤婢雖然脫了罪名,但也只是個賤婢,你別想讓她當什麼莊主夫人,她當個通房丫頭都是抬舉她了。”
……
聞言,我朝啞女使了使眼色,輕聲問道:“剛才他們提及的賤婢……是說我嗎?”
雖然,外面的人並未提及姓名,但我第一感覺便是他們說的人是我,不是別人。
啞女聳聳肩,道:“你不是不想摻和,他們的事情嗎?”
“我是不想摻和,但是,我怎會被他們罵道是賤婢?我以前是什麼身份,丫鬟侍女嗎?”
“這個……”啞女遲疑了一會兒。
“我的身份不太好說?”我困惑道。
啞女努了努嘴,道:“姑娘,你別問了,我怕我說了,真成啞女了。”
“不至於吧!”
“指不定呢!若是讓莊主知道我跟你提及你的過去,他真的會拔我舌頭,讓我當個啞巴!”啞女說著不由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連連擺手道:“你別問我了,我是不會說的。”
我的過去很不堪嗎,為什麼不能提及?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有些疑惑的來到窗前,透過窗縫朝外張望著,這一眼便看見一個打扮豔俗,穿金帶銀的婦人雙手叉腰站在姜韻的身前,而姜韻則躲在那婦人身後,一臉委屈。
“那婦人就是姜韻的娘。”啞女不知何時也溜到我身邊,半低著身子朝外看去。
我咂摸嘴,道:“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打扮都是珠光寶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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