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把一些精簡的必備物品裝包上山了,按照早先的原路上去。先是去搭帳篷的那個小林子裡尋找了一圈,可是還是和上次一樣,除了垃圾袋什麼也沒發現。我倆無語的對視了一下,就接著默契地在附近開始地毯式搜尋。
大概是過了是下午一點多左右吧,林子裡就突然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有點類似山林間的瘴氣,越往林子裡面走,霧氣就越重。漸漸地我們的視野就開始被阻礙了,我見狀況不對,就停住腳步。
會長見我停了下來了也趕忙頓住腳步,回頭望了我一眼,用帶著恐懼的顫音,慢吞吞地問:怎麼了,有什麼發現麼?
沒有,我只是看著霧氣的勢頭會越來越大,擔心會變天,這山裡山石嶙峋,有道路崎嶇,經常會有坑坑窪窪。咱倆再這麼走下去,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翻溝裡去。那到時候可就悲劇了。
說完我立定,朝天空望了一眼。發現這時的霧氣已經是遮天蔽日了,恐怕再呆下去會下雨,要是下雨了,山路一滑那可就危險了。
他看了我一眼,一字一頓地問: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先下山再說?
是這個意思,以前我和一個朋友也在大霧天氣上過山,要不是山林邊有藤木,我那個朋友就滾下山溝去了,安全起見,咱們還是原路返回吧。說完我就轉身,按照原路朝山下走去。他在我身後喊了一聲:你等等我。就大步地追了上來。
下山的途中我們穿過很多個小樹林,然後在路過一個靠近山坳的小樹林的時候,我聽到那個林子裡有很大的動靜,然後我又一次停下腳步,對身後做了一個止步的手勢。會長也就跟著就停了下來。
我豎起耳朵,仔細地聽林子裡的動靜。差不多過了一分鐘,林子裡有呼哧呼哧的聲音,這其中還夾雜著腳步踩到枯木枝的聲響。
我轉頭問他:哎,這附近的山林裡面有什麼大型的動物麼?比如豺狼虎豹一類的?
豺狼虎豹?沒有吧,這裡我查過,最多也就是一點猴子,野豬之類的吧?他有些詫異地回答。
那你聽見什麼聲響沒?我繼續問他。
當然有啊,這麼大的聲音我當然聽得到啊。說完他就努了努嘴,用下巴朝聲音指出聲音傳過來的方向。
既然沒有這些猛獸,那就肯定是別的物種了,走,咱們過去看看。我滿臉興奮的說著,轉身就要去拉他。
他卻往後退了一步,我見他這樣就吃了一驚。隨後才意識到,他應該是出於害怕,不敢和我一同下去才這樣子的。
這個要去你去,我就在這看著,萬一有什麼我好趕快去通風報信,找人來幫忙。果然他吐出這麼一句就往地上一坐,佯裝淡定地看著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我就在自己強烈的好奇心的驅使下放下包袱,一步一步的向林子中間走了過去。
還沒走多遠,他就又跟了過來,估計也是一個人呆在那覺得孤身一人更可怕把。快到林子中間就發現有個人在那裡。走近一看就發現這是一個小姑娘。年紀不大。但是她當時赤身裸體地靠在樹上,不停的往樹上蹭來蹭去,就像動物在撓癢癢呢。
而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沒把眼珠子給嚇得掉下來了,這場面對於從文明社會中出來的人來說,未免太過驚愕了。青天白日的一個姑娘在這赤身裸體的,太不像話了。我臉一紅,就禮貌性地轉身想走遠些。不過剛走沒幾步,又覺得這姑娘一個人在林子,還是這樣的狀態。肯定有點不正常。就只好又轉過身來上前幾步,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地叫了她一聲。
那個姑娘應著聲,就把頭給扭了過來,剛好那個會長走到了跟前,看了一眼小姑娘就說:這不是那個參加探靈的林小雨麼,她這是······後面的話他硬生生地嚥下去了。這個姑娘前不久探靈失蹤,這會子又在樹林裡裸奔,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
想到這,我趕忙朝她走了過去,把從身上脫下的外套拿在手裡就要裹在她身上。可是她見我過來就馬上跑開了。我就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她,不過我越是喊她,她就跑得越快。我要是停下來呢她也停下來,而且回過頭,站定在那裡,雙目無神地看著我。我推斷她有可能是看到了什麼比較兇殘的東西被嚇傻了,但是嚇傻了為什麼還要裸奔呢?
我一度,就和這位姑娘在林子裡走走停停地對峙著。因為在林子裡面,我跑步速度沒辦法發揮出來,只能一點一點地靠近她。跑了不知道多久,終於逮住了她的胳膊,算是把她給控制了。
抓住她之後,我就用力地按住她的內關穴。想給她驅驅邪,最起碼看看她體內有沒有邪氣之類的。所以用的力度就有點大了,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姑娘張口就要過來咬我的胳膊!說時遲那時快,我就直接用腦門去撞她。這是我常用也是最有效的一招,只一下子給她撞暈過去了。
話說,內關穴是手厥陰心包經的常用腧穴之一,出自於《靈樞·經脈》,位於前臂掌側,當曲澤與大陵的連線上,腕橫紋上2寸,掌長肌腱與橈側腕屈肌腱之間。一般要看一個人有沒有中邪就去捏他的內關穴,如果這裡脈搏異常,那麼這人八成是有問題了。還有別看用腦門撞人這種攻擊方法簡單,這個動作需要很高的技術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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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要用自己腦袋最硬的部分往別人頭部最軟的地方去撞,這樣你才能一下子給對方有效的一擊。要是你用平整的部位去撞別人,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給撞暈了的。這鐵頭功可是我經過數次實戰才熟練掌握的,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得來的。
那個姑娘暈過去之後,我就繼續用力地按她雙手的內關穴。按了一會之後我就看見有一縷綠色的氣體從她的頭髮,耳朵還有鼻孔之處往外走。並且越來越淡。這時候那個會長就走了過來,站在一旁看著我,沒說話,當然他是看不見這些綠色氣體的,否則就不會那麼安靜了。
等到那些綠色氣體散完了之後,她就慢慢地醒了過來。醒過來之後,她本能地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然後就開始啜泣起來。我就趕緊把剛才掉在地上的外套給她披上,扶起她朝山下走去。
我見她一直哭,就摟了摟她的肩膀,不停地安慰她。在她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之後,慢慢地和她聊了起來。因為我也算研究過心理學,知道怎麼去安慰受過刺激的人。經過我一番疏導,她就慢慢地穩定了心神,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聊著聊著,我就把話題引到他們出事的那天晚上。這時,她的臉色一沉,浮現出驚懼的表情,看了我和會長一眼說:她想坐一會,自己特別累。我們就近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給她拿出一瓶水和一個麵包,讓她好好的休息一會。
等她吃完東西之後我們就繼續下山,在下山的途中她就把那次失蹤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聽完我才發現,我當時看那個影片的時候還是大意了,沒想到這種生物現在還存在世上!
原來那天晚上林小雨和另外的一男一女在帳篷裡說鬼故事,說著說著就聽到帳篷外面有腳步身,但是不是特別清晰。他們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後來就聽見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他們帳篷的門口。
當時他們三個就特別的害怕,以為是什麼大型的野獸聞到了他們的氣息。就要過來襲擊他們。當時他們根本就沒往靈異方面想,那個男孩子抄起一把鐵鏟子,三個人就繼續假裝講話,男孩就慢慢地靠近帳篷的門口。
隨後,也就是一瞬間,一個東西就進到他們的帳篷裡面。當時三個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等再看清那個東西的時候,就瞬間被嚇蒙了。腦子一片空白,而她就漸漸地暈了過去。等她恢復意識之後,也就是我找到她的那一幕,場面也是相當的尷尬。
而據她的描述這個東西特別的奇怪,身上背了一個一個大大的烏龜殼,四肢長長的,手掌和腳掌就有點像青蛙,就是帶蹼的那種,通身碧綠色,身上還有黏黏的液體,一股子魚腥味還夾雜著孜然烤肉的味道,最為奇怪這是這東西的臉,醜得出奇,還特別的長,有常人兩個臉那麼長,披頭散髮,頭髮還溼嗒嗒的黏在腦袋上,十分的噁心。
我才恍然大悟地想起來,早年間看過一本民間記錄,那上面記載這樣的生物,叫做鱉猿,是山林草木的靈氣慢慢聚集,進而衍生的一種怪物。雖說是怪物但是他是有實體的,這種怪物龜背猿身,通體碧綠,愛在小溪,池塘還有一些小河裡面棲息藏身。
且這鱉猿的身上含有水毒,當它發現大型的動物出現在附近,就會釋放出毒氣,來迷惑這些這些動物。而當動物被迷惑之後,它就會去吸食這些動物的血液,有點像傳說中的吸血鬼,不過他每次只會吸一點,不會一次性地吸光。並且每次吸血過後,它就會被特別的開心和興奮,就像是解了什麼癮一樣。而且它還不挑食,有些動物在被鱉猿迷惑之後就再也無法逃脫了,它們就會留在鱉猿活動的範圍裡,一邊把自己吃得胖胖的,一邊等待著鱉猿來吸食自己的血液,直到自己因為被吸光血液而亡。
除此之外鱉猿的水毒是很難驅除掉的,比如有人中了鱉猿的毒,他可能會暫時的離開,但是過段時間之後鱉猿的毒素就會催著這個中毒的人再次回到鱉猿棲息的地方再次供這個鱉猿吸食血液,有點類似控制心神的路子。至於為什麼這鱉猿的毒素會起到這樣的作用那本書裡也沒說說明。
還有一種情況表明,鱉猿的水毒是有傳染性的。比如一個人中了鱉猿的水毒,但是她意志力比較堅強,剋制住自己不再回山上去,但是她身上的水毒就會傳染給身邊的別人。而那個被傳染的人就會變成靈異體了,會出現容易見鬼,心神不寧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