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蚌埠,石磊家這兒沒有直達的車,只能去北京坐車。
我找這兩個幫手。其實是受了焦和平的啟發,他那仨徒弟其實就是個很好的配置,焦嬌會讀心,李思琪能出主意,在配合著黃俊的治癒本事。讓我想起當年打傳奇遊戲的組隊謀士,戰士抗血,法師遠端,在有個可以治癒療傷的小道士。
邵秋雲跟葛洞天,一個反應機敏,一個老成持重,還有個原因就是我們不止一次組團處理過靈異事件,彼此間還是很有默契的。焦和平一直到我們離開時。仍舊沒醒過來焦嬌留下照顧他爸,李思琪也得住院觀察。後來只有黃俊跟著我一起。
其實我明白他們讓黃俊跟著我的意思,這招兒一定是李思琪想的,說是幫著我保駕護航,其實就是暗中監視,我倒無所謂,這次去只是為了救人,至於什麼三脈之氣,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跟邵秋雲它們約好,直接在車站見面。上車之前我跟葛洞天它們介紹了黃俊,當得知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奇人,邵秋雲說我。真是個萬金油,哪有是非哪兒就有你。還是葛洞天是在。說這叫我王曇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懶得搭理他倆,頭上車的時候我把他倆拉到一邊,說有什麼要緊的話,最好被著點黃俊,這小子其實是個眼線。葛洞天說那還把他帶在身邊兒,找個機會甩了算了,當時正是上車的時候,我也沒法跟他說的太詳細,讓他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剩下的有機會再跟他詳說。
我們車快到蚌埠的時候,黃俊接了個電話,他接電話的時候站起身走出去好遠,這讓邵秋雲跟葛洞天很不滿意,邵秋雲問我,這到底咋回事兒,怎麼看著我跟黃俊都鬼鬼祟祟的,為了打消他倆的疑慮,我把石磊的事兒跟他們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一直等我把這事兒說完,黃俊還是沒回來。
邵秋雲跟葛洞天都算修道的世家了,不過對於三脈之氣,他們一點兒耳聞都沒有。後來我們閒聊了一會兒,黃俊從遠處走過來,說不好意思,接個電話。這次老葛跟邵秋雲表現的很默契,誰也沒搭理他。
黃君也不是傻子,估計也猜到怎麼回事兒了,他說剛才接到了焦嬌電話,說石磊所在的位置,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動過,一會兒她會把位置截圖發到他手機上。話音剛落,微信提示音就響了。
焦嬌發來的是3d效果的地圖截圖,我看到標小紅點兒的位置,顯示的是一個叫“錐子山”,蚌埠這至地方我之前去過一次,最有名的得算張公山了,而錐子山現在雖然也是景區,但名氣要比張公山小的多。
我們下車之後,在當地休息了一會兒,吃了點兒東西,然後打個車直接趕去了錐子山。我問黃俊,知道這錐子山有什麼說法麼。黃俊說我哪知道啊,你好歹還來過一次,我長這麼大,安徽還是頭回來。
我心說這小子要不就是真實在,要不就是跟我裝傻,我問的是那些神秘人把石磊帶到錐子山,難道就沒點特殊意義麼。黃俊搖搖頭,說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我們用手機定位好之前位置,然後在手機導航的帶領下,最後來到一個山洞門口。那山洞很小,直徑也就一米多,而且我發現,這山洞的口還是新開的,至少在縱深三四米的範圍裡,還能看到人工開鑿的痕跡。
當時錐子山公園還沒完全建成,想找到些簡單化的開鑿工具到也不算難事兒,我猜想綁走石磊的人,應該就在這洞裡,後來合計再三,我們決定把這事兒通知當地警方。畢竟涉及到一起綁架案。
這其間,黃俊手機上的定位功能一直處在開啟狀態,而石磊也沒動地方,從地圖顯示的情況看,他距離洞口應該有幾十米的距離,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幾個都沒怎麼說話,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警察才趕過來。
警察問我們是怎麼知道這洞裡有人的,黃俊說他跟被綁架者是朋友,平時就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石磊被綁架之前,他曾經在對方身上裝了個gps的定位裝置,所以一路跟到這兒。
見黃俊說話都不臉紅,我更覺得他之前是在跟我們裝傻,這智商配合著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不上法治進行時都可惜了。
畢竟人命關天,警察也沒跟我詢問太多,而且綁架案算大案子了,當地警方居然還帶了只警犬。結果瞭解完情況之後,為了確保我們的安全,我麼幾個沒被獲准進入洞裡,這讓我很後悔,早知道就不報警了,結果我們這大老遠的從北京趕過來,倒成了打醬油的。
過了二十分鐘,石磊被從洞裡抬出來,臉色鐵青,看著跟死了差不多,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在這裡還發現了他父親石河的屍體。當時警察只是把裝屍體的兜子拉開了一個角,讓我們看看這人是否認識,我沒見過石河,不過黃俊見過。他一眼就認出那人是石河,這時候我聽到洞裡傳來有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聲音,這聲音我聽著有點兒耳熟,又過了一會兒,李賀被警察用手銬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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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看出李賀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身上的西服全是土,看我的眼神也特別虛,一看就是被下丟了魂兒,我搖搖頭,這事兒想弄清真相越來越難了,當事人死的死瘋的瘋,誰也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
我們被警察帶到了當地警局,進一步瞭解情況,結果當天晚上,那個山洞就被炸了,因為沒有人員傷亡,也沒有人主動報案,警察對這事兒簡單調查了一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石磊腦部受傷,陷入深度昏迷,這事兒留給我們的似乎只有疑問。
第二天,我們被警察放出來,然後坐車趕回北京,大夥心情都不好,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後來快到北京了,焦嬌給黃俊打了個電話,說把我們都請到醫院去。我本來沒心情去,後來焦嬌給我發了微信,說你要是不來,會後悔的。
我以為他是在威脅我,心說去就去,你還能把我吃了。事後焦嬌跟我說,從那往後他每次發微信,都會習慣性的加上表情。以避免類似的誤會。
等我們趕到醫院以後,焦和平也醒了,我覺得他醒的太是時候了,石磊這邊兒剛完事兒他就醒了,而且李思琪也康復了,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能下地了。焦嬌說他知道我一定對這事兒特別好奇,當時山洞裡發生了什麼。
說完把電腦開啟,讓我看了一段兒監控。雖然拍攝的不太清楚,但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看明白了。這監控探頭,應該是李賀跟石磊身上一人裝了一個,甚至可以自由轉換機位,我知道這一定又是李思琪的傑作。
影片上,石磊躺在地上,在他旁邊站著三個人,說是人,其實就是三個人形的發光體,顏色跟之前鑽入石磊體內的體一樣。地上插著那那根梭子狀的金屬棒,但是李賀一直在亂動,螢幕晃動的厲害,他在的位置正好對金屬棒構成特寫鏡頭。
鏡頭切換到李賀身上,他已經不動了,臉上表情僵硬。看著跟傻了似的。在這之後,螢幕變得越來越亮,到最後白色的強光,佔據了整個螢幕,五秒鐘左右,畫面突然恢復正常,但因為剛才強光的刺激,我看東西都有些重影。
焦嬌按了暫停鍵,問我們還要不要再看看。
我詢問了一下葛洞天他倆的意思,他倆搖搖頭,說不用了。叉陣盡圾。
我頭一次感覺,李思琪的智商不是蓋的,焦和平的久病不起,應該也是他們設計的。
焦嬌說,其實他們不想讓我去安徽的,不過知道我性子倔,沒辦法只好派黃俊暗中保護。這事兒打一開始李思琪就有自己的推測,而這些推測的淵源,就是那根梭形的金屬棒,李思琪發現,那根棒子的成分,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種金屬。
因為這跟棒子和三脈氣關係密切,李思琪懷疑這種神奇的力量,或許本就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意識到這點,他們對焦和平尋找石磊父子的事兒並不上心。這也是為什麼,石磊剛到北京時,最先見到的是李賀,而不是焦和平。要知道在石磊身上,早就有類似定位之類的裝置。
當時他們一直暗中跟蹤石磊,後來石磊是因為自己發現李賀不對勁兒,才從車上逃走的,而不是他們救得,這也證明,他們對三脈之前,本來就不感興趣,只是師命難違,焦和平一輩子就求這麼點兒的東西。焦嬌是他女兒,心裡鬥爭了半天才決定把石磊帶回去。
再後來發生的事兒,更讓焦嬌跟李思琪覺得三脈之氣是不祥之物,石磊變得暴虐,而且根本控制不了那些氣息,再看石河和石敢當,被這三股號稱有超常能力的氣息,禍害了一輩子,石敢當更是東躲西藏的,到死都沒得安生。他們不想焦和平也承受同樣命運,所以一直消極的對待這事兒。
當時在李賀身邊,焦和平確實安插了內線,只不過這個內線是誰,只有焦嬌知道,在石磊姑姑家發生的事,焦嬌一早就知道,只是他沒說,而且他當時就埋伏在附近,他可以感知到李賀心裡的想法,李賀並不想傷害任何人,他之所以在那兒,只是為了讓黃俊給他療傷,因此即便是我認為的生死關頭,她都沒露面。
李思琪跟焦和平住在同一間病房,相比之下,李思琪的傷勢要比焦和平嚴重,但為了不讓焦和平去安徽,焦嬌偷偷在他的藥里加了些類似安眠藥的成分,這樣可以使他一直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黃俊作為這件事兒自始至終的參與者,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障我們的安全,關鍵時刻,使我們遠離危險,所以他才會在到達洞口之後,主動提出請警察幫忙。當時靈異體已經走了,但洞裡最危險的是李賀,一個受了強烈刺激的神經病,要是做出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說到這兒,李思琪說,他在不久前對那根金屬棒的研究已經有了些成果,雖然對那鐵棒的具體成分,仍然沒弄明白,但他發現那根金屬棒有很好的磁電轉換能力。他分析這三股光束,應該屬於強磁場,經過那根金屬棒的作用,最後轉換為類似電流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