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周圍做工的人都慌了,翹兒更是愣在原地。
膨脹了!我家相公膨脹了!
“你瘋了吧?”龐夫人在瀝海這麼久,還沒見識過這種態度。
“是你瘋了吧?”楊長帆毫無顧忌地罵道,“軍是朝廷的軍,還是我楊長帆的軍?”
“廢話!”
“那朝廷的軍,讓我楊長帆出餉養,是什麼意思?你要謀反?”
“……”龐夫人驚訝捂嘴。
瀝海的主宰者,不是白當的。
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羞辱,今後還威風何在?
“楊!長!帆!!!”龐夫人憤怒甩手,瞬間化為潑婦姿態,“你活膩味了??”
“我就是要問清楚,軍餉,該誰出。”楊長帆說著望向後面兩位兵士,“軍餉,該誰收!”
龐夫人完全無法理解楊長帆為什麼會這樣,但她決定給楊長帆一次機會:“楊長帆,最後一次,你可想清楚了,你在這裡的營生是拜誰所賜。”
“當然是拜你所賜!”楊長帆吼道,“我給你銀兩還少了?只是你貪得無厭,一介女流,以軍餉之名刮我錢財!我只問你,颳走的銀兩可有一分入庫,可有一分送到兵士們手中??”
楊長帆邁過了最後的紅線。
“好!有你的!等你爹來接你的時候可不要哭!!”龐夫人扯著嗓子噴著吐沫,怒喝一聲,“給我拿下!!”
兩位兵士這便要上前拿人,雖然楊長帆有些名號,但將龐夫人惹到這個程度,沒人能救他了。
只見楊長帆揮臂一抽,一枚嶄新的牙牌亮在手中:“我看誰敢!”
二位兵士止步,這才看清,這人竟還藏了個祭酒之職的名號。
他們自然不會聽過“祈海祭酒”這種扯淡的官職,但聽過國子祭酒,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儒。
楊長帆也不管許多,信口義憤填膺:“朝廷命官!是你一介女流說拿就拿的?!”
“我呸!!!”龐夫人一口吐沫星子噴薄而出,“假的!拿下!”
兩名兵士卻猶豫不決。
咱們當兵的,負不起責任啊。
“你們也是!”楊長帆順手呵斥起兵士,“大明兵士,自當聽從將軍號令!對一介女流唯命是從!不怕軍法處置?”
兩個兵士有些慌了,開始後退。
“給我拿下!”龐夫人怒極,奮力推了二人一把。
楊長帆不假思索指著龐夫人鼻子:“又在逼人犯法了??待本祭酒上書巡撫李大人!將瀝海之情說個透徹!誰都逃不過!”
“巡撫的大名也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