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楊長帆開啟袋子,揪出了一塊木質牙牌,正反兩面,正面刻著楊長帆三個大字,背面是官職名稱,這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了。
“還有麼?”楊長帆問道,“該有公文的吧?”
公差尷尬道:“沒了,知縣讓我口述……”
“請。”
“咳……”公差嚥了口吐沫,“祈海事宜,心誠則靈,無關差役多少、開支多寡,月俸請照例來縣衙領取。”
沒等楊長帆說話,楊壽全先急了。
徐知縣也太不會辦事了,好歹要給個差役名額的,那麼多銀兩都砸出去了,怎麼能是這個結果?楊壽全好歹也是瀝海一霸,他不答應。
“徐知縣親口說的?”楊壽全問道。
“徐知縣已經高升了。”差役撓頭。
“這麼快?還未擺宴送行!”
“布政使司急著催。”
“新知縣已然上任?”
“哎呦,楊老爺啊。”公差聞言面容苦澀,“這哪是知縣,是閻王啊!”
“請坐,細細道來。”楊壽全敏感地招待公差坐下。
公差落座喝了口茶,這才說道:“徐知縣臨走前,已交代縣丞,楊祭酒捐學功大,後面的事務必辦好。可奈何還未及籌辦,閻王爺便來了,這七八天哪裡是人過的日子,簡直是陰曹地府!在下實話實說,若不是布政使司直接來的公文,楊祭酒怕是員外都要當不上了。”
楊壽全驚望兒子一眼,半個月前那可怕的預言好像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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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差一旦開始抱怨,就收不住了:“新任知縣說是要廢除陋習,咱們也不知道什麼是陋習,該怎麼過活還怎麼過活。可不怕別的,就怕閻王爺勤快,事事親督,每日還四處走訪百姓,七八天來,縣衙已有十幾位吃了棒子,我這信拖一天再送,怕是我也要捱打了。”
“怎能如此?”楊壽全當即起火上頭,“都是吏員怎能說打就打?”
“是啊,我們開始也以為知縣就是喊喊口號罷了,誰知來真的?”公差說著摸了摸口袋,“先不說別的,倘若楊老爺告知知縣我收了賞錢,回去沒收不說,還要加上一頓棍棒伺候。”
“放心,楊某絕無多言。”
公差紅著眼睛言謝:“是了,就是信得過楊老爺,在下才敢收。不瞞楊老爺,沒您這賞錢,家裡都沒法開葷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楊壽全皺眉思索道,“這樣,我去召集鄉里長輩,一道去縣裡,與知縣好好分辨分辨。”
“楊老爺的好意咱們心領了。”公差扼腕砸腿,“可知縣若是能肯聽道理,咱們就不至於這樣了。”
楊長帆深知其中利害,親爹你可千萬別當出頭鳥:“是啊,隨他去吧,讓他自己知難而退。”
“楊祭酒說得對!”公差點頭道,“我私下說……縣丞大人已經安排好了,打明天起,咱們通通告假,看他一個人怎麼料理。”
“此法甚妙!”楊壽全讚許道,“須知差人做事,必當給人以利。”
“呵呵……”楊長帆在旁苦笑,你們太小看他了。
“對了!”公差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從囊中翻出一紙書信,“這是知縣寫給楊老爺的。”
“哦?”楊壽全指著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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