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琉可已經不再是暈血了,這地王烽來說也算是一個好訊息。
雖說這種訊息其實總是可有可無的,但是對於現在的王烽和宮野琉可來說,每一個好訊息都應該被放大,每一個能夠讓他們稍微高興一些的訊息都應該被宣揚。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他們心底的痛。那種痛是那樣的深沉,一生來就註定了無法痊癒,只能夠被一些能夠令人高興的事情所掩飾。
按照醫生的解釋,暈血本來就是一種心理疾病,在醫學上的學名是愛爾式綜合徵或艾倪爾式綜合徵。這種病的成因或許就是因為小時候某一次的心理刺激所造成的心理陰影。但是在王烽為救宮野琉可弄得遍體鱗傷的那一晚,宮野琉可是真正做到了直視血液。或許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個誘因,宮野琉可的暈血症也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這算是因禍得福嗎?雖說禍是那樣的慘烈,雖說福是那樣的細微。但是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吧。
王烽在吃完飯指虎就帶著宮野琉可去好好玩了一天。現在的王烽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不再是那個連吃飯的錢都沒有的軟蛋了,他得到了來自凱撒一家的鉅額賠償金。
可是不管怎麼玩,王烽和宮野琉可卻依然還是笑不出來。
逛商場會覺得沒意思,看電影會覺得沒意思,做什麼都會覺得沒意思。好像在這個時候人生一下子就是去了意義。
晚上王烽還是遂了宮野琉可的願望,在外面找了一間賓館就住了下來。
開的還是一間房間。王烽本來想開的是兩張床的房間,但是卻還是被宮野琉可拒絕了。他們最後開的房間還是隻有一張床。
在賓館裡,王烽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這是他最近新買的一個手機。
宮野琉可就坐在王烽的身邊看著王烽在玩手機。
王烽:“我們來拍幾張照片好不好?我們都沒有好好去照一張相。”
宮野琉可看著王烽點了點頭。
只是在這麼幾張合照之後,宮野琉可的眼淚卻是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不高興,你說我們回中國之後,還能夠在一起嗎?所有人都會告訴我們說我們是兄妹,是不能夠在一起的吧?”
宮野琉可所說的事情王烽自然也是想到過,這一刻被宮野琉可提出來的時候,王烽卻還是覺得心裡一陣悲涼。
王烽把宮野琉可擁入懷中:“不,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不管別人怎麼說。”
宮野琉可吸了兩下鼻子,然後擦了擦眼淚看著王烽:“我想和你拍一回婚紗照。”
王烽沉默,但是轉瞬眼睛就爆發出了強烈的光亮:“好,我們去照婚紗照。”
王烽拉著宮野琉可走出賓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這個時候街上有很多店都已經關門了。像婚紗店和婚紗攝影店也都已經早就關門了。
王烽拉著宮野琉可在街上逛了很久,都沒有看到有一個地方可以拍婚紗照的。
“現在幾點了?”
宮野琉可撣了撣王烽肩上的雪,問出了這個問題。
王烽看來一下手機:“已經十一點半了。”
是啊,十一點半了,街上都已經見不到人了,畢竟是冬天,沒有人喜歡在這個時候還在街上吹冷風。
宮野琉可:“我們回去吧,明天再來照婚紗照好不好?”
王烽:“不,今晚我就要讓你做我的新娘。”
王烽指著宮野琉可身後的一家婚紗店:“看那個櫥窗裡的婚紗,漂亮嗎?”
宮野琉可點了點頭。
王烽拍了拍宮野琉可的肩膀:“你喜歡就好,我現在就把它帶過來給你,站在這裡別動,等我。”
王烽手裡只有一串鑰匙。但是王烽也還是知道鋼化玻璃有一個很致命的漏洞,那就是並不是十分牢固,只要一個成年男子,用利器猛擊鋼化玻璃的四角就可以把鋼化玻璃擊碎。
王烽把鑰匙緊緊夾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就迅速衝向了婚紗店的櫥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