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搬出來很簡單,可是真的搬出來的那一刻,王烽和宮野琉可才知道這件事有多麼的難。首先找一個能夠住的地方對於王烽和宮野琉可來說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王烽和宮野琉可工作並沒有幾天,所以還是找不到適合他們兩個居住的地方——說白了,就是沒錢。
王烽和宮野琉可在打了凱撒的第二天,就和餐館請了假。他們請假的目的就是為了在外面找房子。
可是在外面晃悠了很久,王烽都沒有看到自己能夠租得起房子。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王烽看著宮野琉可說:“其實你沒必要跟著我的,你還是可以住在凱瑟琳那裡。”
宮野琉可揉了揉王烽的腦袋:“我們現在還有什麼事是我們沒有經歷過得?連睡森林那種事都和你一起度過了,現在這點兒事算不得什麼。”
王烽也笑了:“要不我們買一頂帳篷吧,外帶兩個睡袋,然後就去露營……”
說是去買帳篷,但是王烽不會真的蠢到去買帳篷的地步。好不容易和宮野琉可擺脫了那種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困境,要是再讓他回去,他可受不了。他就是受得了,他也不希望再讓宮野琉可招這種罪。
最後王烽還是找到了住處,但是這個住處不是什麼好地方。而是一個地下室。一個一百多平方米的地下室,裡面用三合板之類的東西弄出了九個隔間。一個隔間只有小小的十幾平方米。王烽和宮野琉可到最後去不得不發現,只有這種地方才是他們目前真正能夠租住得起的。
在這個地下室裡面之所以會還有空的隔間,王烽和宮野琉可也從其他的居民那裡打聽到了原因。原來是原來住在這裡的一個男人在前兩天凍死了。所以這間隔間就這麼空了下來,直到今天王烽和宮野琉可的出現。
王烽和宮野琉可看了一下環境。隔間長約不到四米,寬大約也就是三米。裡面有一個插座,和一個電門。但是插座是壞的,只有那個電門面前還能用。王烽一摁電門,隔間的燈就亮了起來。這個時候王烽和宮野琉可才真正看清了隔間的真實面目。
這裡面只有一張小矮桌子和一張木床。說是床其實也不算是床,嚴格意義上來說,那只是一塊在四周墊了磚塊的木板罷了。
王烽搖了搖頭,拉著宮野琉可的手:“朱琦,我們走吧,再看看其他地方。”
宮野琉可卻也搖了搖頭:“其他地方又能怎樣呢?其實住哪裡都無所謂,只要我們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或許也就是因為宮野琉可這句話,王烽最後還是決定了就租住在這間房子裡了。
王烽用自己剩下的錢,就和宮野琉可去買了一些生活用品。牙刷毛巾之類的,在凱瑟琳家住的時候就已經買好了,但是王烽他們現在要搬出來住,就必須要買被子,否則在這麼冬天,王烽和宮野琉可也免不了就被麼被凍死的危險。在地下室是禁止點火的,因為地下室的通風不好,容易造成火災不說,還很容易就能讓能一氧化碳中毒。
王烽去買被子的時候,宮野琉可就在一旁看著,最後還是宮野琉可拿下的主意——只買一床被子。
王烽還是照常回到了凱瑟琳的家,但是最後又趁著凱瑟琳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沒有給凱瑟琳留下任何一條資訊。
王烽和宮野琉可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兩套衣服之外就只有一下洗漱用品了。
再次回到地下室的時候,天也就快黑了。這個時候地下室的原住民也差不多就都回來了。
包括王烽的話,現在地下室一共有九戶居民。其中除了王烽和宮野琉可是兩個人住在一起的,其他就只有兩戶也是兩個人睡在一起的。其中一戶是兩個男人,據說他們是gay。這也足足讓王烽和宮野琉可漲了一回見識。王烽和宮野琉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同性戀,嗯,最起碼,在兩個人現存的記憶中就是第一次。還有一戶據說是戀人。剩下的六戶都是一個人住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小。年紀大的,足足有六十歲;而年紀小的,也就剛剛二十來歲。
王烽其實很奇怪,加拿大不是有很好的社會福利政策嗎?為什麼還是會有這種情況出現?而且還是出現在加拿大的首都——渥太華。
這個問題一直是到了後來,王烽才漸漸知道答案。的確,很多西方國家都有社會福利制度,加拿大的社會福利制度雖說不及北歐國家那樣的高福利,但是卻也比美國好一些。只是就是這些國家也有社會福利是無法照顧到的地方。來自國外的移民,沒有申請到楓葉卡peranent resident card,簡稱pr card,也就是中國人常說的“綠卡”)和社保卡socia insurance card,簡稱sin card,華人俗稱“工卡”),他們就無法享受社會福利,比如說王烽和宮野琉可,他們幾乎沒有可能去申請到這兩樣中西。哪怕是加拿大本國的原住公民也會有極少的一部分是無法享受到社會福利的。無需解釋什麼,政府推行的政策永遠不可能完美地落實到國家的每一個人身上——這不是在加拿大存在的現象,而是在所有國家存在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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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烽本來想和自己的這些鄰居們好好打一個招呼,但是最後王烽卻發現這些人很麻木,都不怎麼願意說話,外面的天還沒黑,但是地下室就已經要黑了,這些人也就都早早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