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巴哈哈大笑道:“聽這話就知道大人您是沒有去過遼東的,汗血寶馬珍貴無比,怎麼可能用作戰馬?”
“我們的戰馬,都是挑選最劣質的汗血馬與普通馬雜交所生,就像您看到的這兩匹,雖然經過多年繁衍,與汗血馬的血統越來越遠,但也絕非你們大隋的矮矬馬可比。”
媽的,原來騎的都是雜種馬,陳大人嘿嘿一笑,翻身上馬,在那匹胡馬背上狠狠拍了一下,兩匹大馬便甩開蹄子,向城外飛奔而去。
高句麗果然都是天生的騎手,陳大人雖然沒打過仗,但是論起馬術,也絕不算差。
可是這哈尼巴縱馬飛奔,騎術比他還要精湛。
“阿賣巴,你們這高句麗的馬果然不錯。”陳元與哈阿巴並肩而行,稱讚道。
“那是當然,我們高句麗能夠強大,就是靠的這飛奔的駿馬。”哈阿巴得意洋洋說道。
“那你們高句麗馬怕什麼呢?”陳元漫不經心的道。
“怕火,怕煙,我們高句麗馬善於奔跑,但是不擅耐力。”哈阿巴道。
這小子果然夠孝順,陳元拍拍他肩膀,哈哈一笑,兩人兩馬便直往城外行去。
高句麗此次派來的使團有幾十人之多。
除少部分居住在城內的驛館之外,其他人等都在城外紮營。
二人往北騎行一陣,遠遠望見一座巍峨的青山挺拔俊秀,山上青松挺立,山泉流淌,風景甚為秀美。
山下是一大塊草地,方才探出頭的小草為大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色。
數十個白色的帳篷搭建在山腳下,遠遠望去,就像一片片潔白的雲彩,在滿地的綠色中,顯得甚是扎眼。
此地山清水秀,風景宜人,這些高句麗人還真會挑地方,陳元哼了一聲。
遠遠的,從白色帳篷的包圍中,竄出兩匹駿馬,直往他們奔來。
哈阿巴“籲——”的長呼一聲,拉住馬韁繩,胯下駿馬前蹄一揚,半身躍起,昂頭長長嘶鳴。
“大人,阮文浩國師和李平原大人迎接您來了。”哈阿巴急急說道。
陳元抬眼望去,見奔來的兩匹馬上,分別坐著兩個人,正是李平原和阮文浩。
二人趕到跟前,阮文浩單手搭於胸口,彎腰行禮道:“陳大人光臨,在下不勝榮幸!”
陳元一抱拳,嘻嘻笑道:“阮兄你好啊,李兄,你也好啊!”
二人互相望了一眼,臉上泛起一個笑容,四人四馬便直接往營帳裡行去。
營中搭著幾個高高的木架,上面綁著幾隻新鮮的野羊。
篝火熊熊,將野羊烤的金黃流光,油滴緩緩落下,澆到火苗上,火花蹦起,一陣噼裡啪啦亂響。
旁邊用三根木棍搭起架子,下面掛著幾口大大的鐵鍋,鍋裡熱氣騰騰,陣陣野菜的香味隨風傳來。
高句麗人的生活很健康啊,吃的是綠色食品,玩的是極限運動,難怪體格這麼強壯呢。
李平原見陳大人一路眼光都盯在吃的上面,便嘿嘿一笑看他一眼,意味深長道:“陳大人,叫我們高句麗人作詩繡花,我們不行的肯定,但是叫比起馬術和刀術,這世界上沒人能比得上我們。”
李平原的華夏語有些生硬,但那話裡暗含的意思,陳大人卻聽得清楚。
他嘿嘿一笑道:“李兄此言差矣,我大隋地域寬廣,民族眾多,可謂包羅永珍,景象萬千,會作詩的有之,會繡花的有之,會騎馬砍人的,那就更多了。”
“貴我兩國交戰多年,我大隋一直隱忍不發,可李兄要以為大隋怕了高句麗,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古人有詩云: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只要我想打,高句麗人算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