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宮女一打眼色,四個小丫頭便羞紅著臉頰,玉手輕舒,緩緩解開身上衣服。
四個人緩緩探入水中,臉頰如火燒般,慢慢靠近陳元。
嫣然聲音顫抖著道:“將軍,奴婢服侍您沐浴。”
幾個小宮女沐浴宮中多年,早熟的很,陳元哈哈一笑躺在水裡再也懶得動彈,任幾女輕輕摩擦揉捏。
今天之事,枉他平日裡自認強悍無比,可與老皇帝這一斗法,卻是處處落了下風,被他牽著了鼻子走。
短短一天便幾起幾落,別人一輩子也難得經歷這麼多事。
放走了柳如夢,也沒追究這件事。
老皇帝又把他強留在宮裡,還派了這幾個資質上等的宮女來伺候他,這其中的玄妙,實在難以理解。
他想了一會兒,打了幾個呵欠,不知不覺,便沉沉睡了過去——
宮中這一覺睡得迷迷糊糊,醒來已是時辰不早。
那四個伺候他的小宮女卻依舊守衛在側,陳元拉住那為首的宮女道:“嫣然,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將軍,已過辰時。”小宮女恭敬道。
“哦,辰時!”
陳元打了個呵欠,旋即驚道:“什麼?辰時?怎的沒人叫醒我?”
嫣然看他一眼,捂唇笑道:“將軍,您與別人真的不同,別的大人進宮來安歇,都是戰戰兢兢,一刻鐘都要醒數回,凌晨一過,便謝了皇恩折出宮去,比那報更的太監還要準時。”
“就數您老人家最不當回事,早朝都過了,也不見您醒轉,孫公公昨夜囑咐過的,說您不醒轉,不許奴婢們去打攪你,所以婢子才不敢叫您。”
汗,尼瑪的,哥們哪知道這麼多規矩啊。
老子一向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的。
他咕嚕一下自床上爬起來,將衣服胡亂套在身上,喃喃自語道:“昭陽,昭陽公主,北門,北門在哪裡?”
到達禁城北門之時,卻見北門旌旗飄揚,人聲喧譁。
遠遠望去,城門之上,皇帝鑾駕高立,大臣侍衛站立兩旁,甚是熱鬧。
北門正對的,是一條寬闊的護城河。
河前一片廣闊的平地,正中矗立起一座三層高樓,全是最新搭建而成。
樓上扎著巨幅的紅條綵帶,自樓頂四個稜角拉下。
綵帶上小旗飄飄,紅的,黃的,甚是顯眼漂亮。
通往正中的高樓的地上,鋪了一條狹長的紅毯,直通到小樓的正門。
無數刀槍明亮的護衛,順著彩旗站立兩旁,氣勢威嚴,高貴不凡。
城下站著三撥人馬,其中一撥體形高大,腰間配著彎刀,胯下的戰馬高峻不凡。
再加上那標誌性的鬍子,不用說,這應該就是扶桑使臣繼宮武樹的求親使團了。
第二波人馬,乃是高句麗使臣李平原的隨從。
皆是宮中的侍從和女官,夾雜著幾個騎士和武士,那氣勢和微風,比扶桑使臣差的遠了。
不過,高句麗人也有他們自己的辦法。
數十個外形明靚的小宮女,一起拉著一幅寬闊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