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陳元都在兩頭跑,說是兩頭跑,其實大部分時間還是在酒樓。
畢竟他也就是出出主意,又不是親自上場動手。
除了第一天宋家出面之外,往後這幾天,全部都由永平郡守負責此事。
一連幾天,宇文化及那邊也沒啥動靜,不過陳元可不相信他會就這麼算了。
如此安靜,可不是一個好現象,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感充斥著整個永平郡。
這老東西,指不定在謀劃著什麼呢。
而楊瑾萱這幾天也彷彿消失了似的,沒見到蹤跡。
也不知道她的傷怎麼樣了?
陳元突然有些心煩意亂,對著對自己形影不離的高遠揚了揚頭道:“高大哥,咱們出去走走。”
高遠即刻跟上,貼身護衛,形影不離。
他可是謹記自己的職責,對陳元進行貼身保護。
無論陳元去哪,他總會在其五步之內,包括睡覺以及上廁所。
雖然一開始屋裡多了一個男人陳元有些彆扭,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小命,他還是忍了。
誰知道宇文化及這貨還會不會在派人來殺自己,這老東西陰著呢。
而高遠一開始也是職業化的保護,對陳元不苟言笑。
甚至稱呼都是機械化陳掌櫃、陳參將的叫著。
到現在,在陳元再三要求之下,以痴長几歲為由,一聲陳老弟拉進了二人的關係。
陳元是什麼人,那可是頭髮拔下來估計都是空的。
高遠雖然說是宋家派來保護自己的,但是拉進關係,對自己沒壞處。
城內,各種各樣的叫賣聲、喝彩聲以及敲鑼打鼓賣藝的,熱鬧非凡。
陳元駐足一處賣藝人群面前,什麼飛錢拋球,吞刀吐火,這讓他看的有些津津有味。
見狀,高遠在一旁有些不屑:“陳兄弟,這些都是假把式,真要打起來,老子我一刀下來,也就什麼都結束了。”
陳元大汗,有些鄙視了他一眼,這個老高,還真是個莽夫。
“高大哥,不要小看這些雜耍,有些動作你未必能做得到。”
陳元搖頭解釋道:“俗話說隔行如隔山,高大哥你乃軍人,行軍打仗他們不如你,但是他們這些吃飯的本事,你可就不如他們咯。”
“如果沒有了這些人,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一個地方的繁榮與否,這點可是很重要的。”
陳元呵呵笑道:“這些人,才是一個地方反應民生的所在。”
高遠笑道:“陳兄弟所言極是,有了他們,侯爺新立的稅種才能順利施行。”
“哦?”
陳元頓時來了興趣:“嶺南開始實行新稅種了?”
“不錯,前些時日,侯爺連夜下發命令,根據行業不同,稅收專案也不同,整體來看,稅收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
“那些人反應如何?”
“雖然全部接受了新稅種,但是心裡定然不滿,據我所知,最開始施行的甯越郡,早就將想出新稅種這個主意的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高遠嘆道:“也不知是哪位鬼才謀士想出的這個點子,既解決了稅收問題,又解決了壯丁問題,真是一舉兩得。”
陳元嘴角一抽,感覺自己問了個傻逼問題,靠,這個新稅種,那些人不罵才怪呢。
二人在城內這瞅瞅那轉轉,由於身邊跟著一位貼身保鏢,陳元走路都有些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