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說什麼久仰大名，抱歉，我並不記得曾經見過你，除非你和那個叫涼冰的老阿姨一樣，也喜歡套個馬甲在地球上亂逛。”
“涼冰？”
聽到這個名字，卡爾平靜的語氣中突然有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涼冰確實很不一樣，但我和她不同，我更喜歡研究死亡和虛空，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面。”
“你不是死神嗎？壽命應該挺長的吧，還需要擔心浪費時間的問題？”江平安有些好奇地問道。
卡爾耐心地解釋道：“當然需要，因為我只想盡快讓虛空時代降臨，所以對我來說，早一天，一小時，哪怕是一秒鐘都很重要。”
“虛空時代？雖然不懂，但聽著確實很唬人，也難怪天使會一直反對你了。”
江平安咂咂嘴道：“當然，我也知道自己很難說服你放棄這個研究，所以就不提了。
言歸正傳，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事實上到現在，江平安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終極恐懼到底是什麼。
但這並不影響他明白開啟虛空的危險。別的不說，萬一從裡面跑出來個紫皮螳螂，或者紫皮螞蚱什麼的，就是不小的麻煩了。
當然，江平安也很清楚，連凱莎都無法說服卡爾放棄研究虛空，自己就更沒可能了，所以也懶得張這個嘴。
“因為古神。”
卡爾想了想，說道：“消失了百萬年的古神重新出現在宇宙當中，這對像我這樣的學子來說，簡直是無法抵擋的誘惑。”
“那你去找古神啊，找我幹什麼。”江平安翻了個白眼。
“我不敢。”卡爾很坦誠地說道：“古神太神秘了，能力也無法琢磨，我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從它們手中活下來。
說實話，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不敢出現在銀河系周圍。”
“那你現在為什麼敢了。”江平安問道。
“因為我怕再猶豫，就沒有機會了。”
卡爾看著江平安，平靜地道：“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和古神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只要研究清楚你的特殊之處，古神的秘密也就呼之欲出了。”
在烈陽星潘震的幫助下，他炸開了孔雀星系的黑洞，得到了五份虛空微粒。而這，只是他探索虛空的其中一步。隨著研究的深入，卡爾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離開主宇宙，進入虛空世界。
所以在離開之前，他只能冒險來一趟地球。
當然，卡爾依舊不敢直面古神，萬一被當成是挑釁，惹怒了古神就麻煩了。
好不容易完成的研究也會功虧一簣。
所以他便採用這種更加安全的方式，找到了和古神關係匪淺的江平安。
他真身所在的冥河星系距離地球非常遠，這讓他能擁有足夠的反應時間，幻體的特質可以免疫絕大多數的攻擊。
而且有大時鐘，和剛得到的虛空微粒在，也能保證他不被任何時空陷阱之類的能力影響。
卡爾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出現在地球的。
“現在你看到我了，有什麼不同嗎？”江平安道。
“有，也沒有。”
卡爾說道：“如果只從基因層面上看的話，你的確只是一個連超級基因都沒有的普通地球人。
但我卻發現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心理作用吧，就像提前知道了真兇的偵探電影一樣，帶著結果看過程，總會受到影響的。”江平安聳了聳肩道。
卡爾搖了搖頭：“這是兩碼事，像我這樣的，已經不再會受到這方面的影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