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菲還真是個雛,這件事情大大超出了郝犇犇的預料。
床上的女人眼皮動了動,痛苦的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清醒過來,一滴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
郝犇犇抬手捏了捏額心:他闖大禍了,就算霍雨菲肯原諒他,霍家的人也絕不會放過他的。郝家頂多有幾個臭錢,霍雨菲她爸有權有勢的,萬一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情,還不得把他送進去關幾年?
煩,好煩,他該怎麼辦?
他要對霍雨菲負責嗎?先把她追到手,到時候玩膩了就甩了她?
不不不……
萬一到時候霍雨菲纏著自己,逼著他對她負責怎麼辦?處女什麼的太麻煩了。
也因為這一點,他郝犇犇每次找的都是床上經驗了的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銷魂蝕骨,分就分的乾乾脆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郝犇犇懊惱地皺眉,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落紅。
真煩人!
要是沒有這該死的一點紅就好了……
心裡焦躁不安的,郝犇犇伸出手抓了幾下頭髮,垂眸又看向那抹刺眼的紅時——
突然心生一計。
一把揭開身上的被子,郝犇犇利落地跳下床汲上鞋衝進洗手間,不一會兒就拿來了肥皂和水杯。
先洗掉這萬惡的落紅再說!
郝犇犇抿了下薄唇,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
“都快到凌晨了,郝犇犇怎麼還沒回來?”
五樓的安娜兩個手攥在一起,攥成了個包,緊緊攥著身子下意識的癱坐在床上。
“我得給他打個電話了,郝犇犇又在搞什麼鬼?”
別是又喝醉了吧?
郝犇犇耍起酒瘋來,甭管男的女的,有個洞就能鑽……萬一嚇到了客戶,把他告了怎麼辦?
想到這種可能……
安娜掏出電量滿格的手機,迅速撥通郝犇犇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sorry,tedispoeroff……”
“啪——”
“郝犇犇到底在搞什麼鬼?!”
將手機狠狠的摔在大床上,安娜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怨恨在胸中滋生著,氣恨難忍了。
她等了他一個晚上,剛剛他不接她電話就算了,現在手機竟然關機了……
難道他已經玩膩她了?
一著急,頭一發蒙,安娜的嘴唇子都發白了,重重癱倒在床上,她的臉頰一顫一顫地,全身都在得得地發抖。
。
此刻,賓館外。
一個男人摸著黑,在夜色中大踏步的行走。
他不斷的向前跑著,汗一滴一滴從他臉頰上落下,打在乾涸,有些蒼白的嘴唇上。衣服也因摔了跟頭的緣故,顯得有些破爛。
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向前跑,向前跑,他的潛意識不斷告訴自己,必須離開這個鬼地方。
郝犇犇風風火火趕到停車場的時候已凌晨一點。
顧不得額頭上墜落的汗滴,郝犇犇徑直從口袋中掏出車鑰匙,恨不得立馬逃離這個事故現場。
幾乎是車門被開啟的一瞬間,郝犇犇一下子就鑽進車廂,就著夜色,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