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小師妹的女兒,這就難怪了。”蘇星河恍然大悟。
王語嫣茫然道:“小師妹?前輩是說我娘嗎?”
蘇星河道:“你娘李青蘿是我師父的獨生女兒。”
“啊!”王語嫣驚呼道:“原來前輩也是星宿派弟子。”
“放屁!”蘇星河勃然大怒。
王語嫣不解道:“那你為何稱我外公丁春秋為師父?”
“哼。”蘇星河怒氣更盛,卻不再言語。
家醜不可外揚。
李秋水和丁春秋勾搭成奸。要是說明白的話,就等於告訴眾人,他師父被自己徒弟戴了綠帽子。
蘇星河目光轉回棋盤:“燕公子,請落子吧。”
這珍瓏棋局是無崖子耗費三年心血所創,三十多年來無人能解。
燕不歸自從結識了江南四友,在黑白子身上學得棋藝,對此道也算精通。
但憑真本事解開“珍瓏”還力有不逮。
只能複製虛竹的棋路,以捨棄部分白子的方式,從死局中謀取生機。
片刻後。
蘇星河看到白棋大勝不由喜出望外。
“好!好!好!公子妙手,解開了先師的棋局,可喜可賀,老朽感激不盡。”
蘇星河一指旁邊的木屋:“公子,請進!”
燕不歸站起身來,轉頭喊道:“坦之,把丁春秋的人頭拿來。”
“啊!”
“什麼!”
王語嫣和蘇星河同時變了臉色。
一個大驚,一個大喜。
遊坦之拎著星宿派錦旗包裹的人頭,遞給了燕不歸。
上面隱隱透著血跡。
蘇星河激動不已身體顫抖,聲音也隨之發顫:“這這這,當真是?”
燕不歸納悶兒道:“怎麼著,他們沒告訴你嗎?”
“阿彌陀佛。”玄難走上前來:“蘇先生專心棋局,我等也不知他和丁春秋的淵源。因此還未能有機會告知他,丁春秋已於昨日被公子所殺。”
“天意,真是天意!”蘇星河欣喜若狂:“公子快快請進。”
他決意開口說話,就是抱了和丁春秋拼死一戰的心思,可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天大的驚喜。
燕不歸提上人頭包裹,徑直來到木屋前。
木屋沒門,“咵嚓”一聲被他一掌震碎的木牆,邁步而入。
裡面空無一物,只有四面牆壁。
“總算有人進來了。”入口對面的板壁後,突然傳來了一陣低沉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