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麼玩笑!”阿紫花容失色,如此一來就等於把命攥在了別人的手裡,日後將終生受制於人,哪還有自由可言。
“我可沒空跟你開玩笑。你剛才說這頓飯你請,那我就不客氣了。”燕不歸說完,提起椅子旁邊的藏鋒匣,直接縱身躍出窗外,落在黑風背上揚長而去。
阿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腸子都快悔青了。
‘那馬兒神駿異常。它的主人又豈能是一般人,你說你沒事招惹他幹什麼?’
阿紫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耳光。
另一邊。
燕不歸離開了這座城鎮,策馬直奔信陽。
阿紫這倒黴孩子既然出現了,那距離‘塞上牛羊空許約’的人間悲劇也就不遠了。
翌日。
夕陽西下燕不歸已來至信陽郊外。
途經一處村莊的時候,他突然聽到村裡傳來了男人的哭喊聲。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聽起來似乎是遭遇了天大的禍事,悲痛已極。
燕不歸不禁心生好奇,當即催馬進村,循著哭聲來到了一處農家外。
院門大敞,牆裡牆外圍滿了男女老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燕不歸坐在馬背上,比籬笆牆高出甚多,將裡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一個虎頭虎腦的莊稼漢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在他面前躺著一個年紀跟阿紫相仿的清秀少女,看樣子已經死了。
旁邊還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少婦,懷裡抱著一個襁褓,不住的嘿嘿傻笑。
“二狗子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遇到了這種事情。”
“是啊,兒子丟了,婆娘瘋了,現在連妹妹也死了,他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哪個姑娘家遇到這種事情,還能活得下去。”
“天殺的淫賊,要是讓老子找到,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聞聽此言,燕不歸眉頭微皺,翻身下馬,來到了人群外圍。
“老鄉,這姑娘是怎麼死的?”
“上吊。”被叫到的人是個五六十歲,鬚髮花白的老者。
“死多久了?”
“有小半個時辰了。”
“那興許還有救。”
“你說啥?”老者掏了下耳朵,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隨後就見燕不歸分開門口的眾人進了院子。
燕不歸來到少女的屍體旁邊,看到對方頸部果然有淤痕,旋即在村民們錯愕的目光中把少女扶起,右掌按住少女後心,一收一放,猶如拉扯風箱般把‘長生氣’強行灌入少女的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