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篝火周圍大家圍坐,身後有兩個一大一小的“房子”。這房子是曾清的傑作,木頭做骨架,用韌性很好的樹枝固定,外面披上厚厚的樹葉,外表看著是個半圓形的綠色物體,小房子是給白小彤做的,她和小饞有進去試躺,身下鋪墊的樹葉也是綠色的,軟軟的還可以嗅到清香的氣味,總體感覺還不錯。
白小彤為了表示對大家的感謝之情,拿出了包袱裡的全部家當,油鹽醬醋鹽巴辣雞幹各種香料,熬了一鍋水煮魚。
水煮魚的配菜很可憐,是挖回來的野菜,但經過白小彤的烹調,嚷這條肥魚湯喝起來還是鮮美無比的。喝著魚湯,吃著乾糧,大家開開心心的瞎侃,伊本孤獨的小彤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而不是原來那種出於禮貌的尬笑了。
飯後,男人擠在大房子睡,小彤和小饞睡小房子。曾清這時候拿著一個樹幹做的好像盾牌一樣的東西過去了。
小饞倒在小房子裡面打了個嗝。白小彤盤腿坐,看著外面曾清手裡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門。”
曾清笑呵呵讓白小彤往裡面做一些,把盾牌一樣的骨架按在了門口。
白小彤手順著骨架的縫隙伸了出來“這門只是象徵意義的吧?沒啥用呢看著。”
曾清卻抱起來一大堆的樹葉,一股腦的灑在了骨架子,房子裡面頓時有點悶,清香的氣味更濃了。
白小彤把門扣了一個洞,對外面的曾清笑道“你還真會做,把樹葉填滿骨架,還真是可以防風。”
“所以,那就晚安嘍。”
“嗯,晚安。”
白小彤填好了窟窿,躺在了小饞的身邊。白小彤想著心事,忽然對曾清有了點好感。白小彤翻身,手憑感覺擼到了小饞的耳朵。
“小饞,你說曾清也沒有那麼討厭吧。”
“他本來也不怎麼討厭啊。其實我好奇,你怎麼討厭他呢?難道是他話多?”
白小彤想著那天曾清對葛蓉兒溜鬚拍馬的情景,心裡卻沒有氣,嘴角露出了一點笑容。
“其實,他好像對誰都那樣,是我自己小心眼吧。”
“小彤……”
小饞虎著狼臉蹲坐,抓子碰了碰小彤的胳膊“我生氣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可是你弟弟,你不能瞞著我事情的。”
“你個臭寶!我哪有瞞著你,我是討厭他溜鬚拍馬的功夫啦。好了好了,睡覺吧。”
可是這小房子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又悶悶的,叫人難以入眠。白小彤就拿出了爐鼎,倒了點包袱裡的亂七八糟玩意的之一煤油,又捲了一個捻子,點了燈。
白小彤又把門摳了幾個窟窿,透氣的同時又可以讓月光照入。
有了好的睡眠環境,小彤和小饞這倆極品睡神沒一會就呼呼大睡起來。營地狠安靜,只有篝火中木炭的噼啪聲。
有股濃霧漸漸的包圍了營地,妖風把樹葉捲上半空,彎彎繞繞的如同漩渦一般。黑霧的上方,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無聲的落在了營地中。
“黑山老妖”一甩斗篷,走去了小房子。它藉著門上的窟窿往裡看,發現一女孩一小狼睡得很香,狼的鼻子裡還一放一吸著鼻涕泡。
臉如樹皮的“黑山老妖”露出了乾巴巴的笑容,盯著白小彤的脖頸,嘴裡的牙齒閃了一下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