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低笑聲變成了莫名的瘋癲狂笑,那瘋瘋癲癲的法蘭西人睜大了他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發出了詠歎般的聲音。
“永遠封印?亞當之子、吸血鬼的始祖、我等的祖先啊,又有誰能夠將這蛇之父永遠封印?便是全知的門之主亦不能。世上不存在能夠封印那蛇之父的力量。”
“並非是我要留下一個鑰匙,而是這個鑰匙必然存在,因為這個雕塑總有一天要被開啟,這是必然。”
明明是他親手封印了那個心臟,但那個瘋瘋癲癲的前法蘭西元帥卻不這麼認為。
而看著面前瘋瘋癲癲的法蘭西人,自己則看著手中的“鑰匙”——一面精巧的旗幟,只要將這面旗幟放入那戎裝少女的手中,那雕像便會被開啟,這是唯一開啟雕像的方式。
於是……
“啪!”
自己折斷了這面金屬的旗幟,開啟這個雕像的鑰匙消失了,雕像也就成為了不可能會被開啟的事物,沒有鑰匙,又要如何開啟這個封印了魔王心臟的雕像。
永眠的大蛇,便如此永眠吧。
但在一旁,親手打造出這把鑰匙的法蘭西人卻只是瞥了一眼,看著斷裂的鑰匙無動於衷,便又轉過頭去,望著面前的戎裝少女雕像。
在他的眼裡,那聖女的英姿是如此令人嚮往。
那雕像繪製的正是那年他所見到的,那個十七歲的少女高舉手中的旗幟,然後締造出了一個宛如神話的傳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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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雕塑,他喃喃著。
“沒有意義的,一切都已經決定好了,那偉大的蛇之父安排好了一切……你毀掉了一箇舊的鑰匙,但也會因而誕生出一個新的鑰匙,無論如何掙扎都是無用,因為蛇之父終將醒來。”
“該隱,你幫助了我,我便以這源自異世界的知識來幫助你,但不要以為這真的能夠實現你所想要的。終有一天,這個看似是封印的東西將會被揭開,屆時,永眠的蛇之父將會醒來。”
……
男人曾經以為自己將它永遠的封印了,但達芬奇、烏貝託、以及剛剛揭開那封印的人類,似乎那雕像上有什麼魔力一般,在吸引著那些驚才豔豔的人們奮不顧身的試圖揭開那封印、以喚醒那沉睡的魔王。
“非是人在追逐知識,而是知識在追逐人,它的追逐殘酷而無情,亦如鷹隼在追逐地上的兔子。”
不知為何,男人想起了那個法蘭西人經常說的一句話。
也許,從來不是那些驚才豔豔的人們在追逐雕像,而是雕像在追逐那些驚才豔豔的人們。它的追逐冷酷而殘忍,那些驚才豔豔的人們,誰也沒能逃過它的追逐。
這才是真相嗎?
男人思考著,他並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低下頭,身旁已經跪伏著數不盡的海底生靈,從腳邊到視線的盡頭,數之不盡、無窮無盡的生靈伏倒在他的面前。
它們在懇請王的迴歸。
王並沒有拒絕,因為在很久以前的過去,曾經有一個美麗的身影囑託他要善待這些孩子們。
王曾經違約了,但現在,他應該履行自己當初的承諾。
無關其他,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當初向那個身影許諾過。
即使這個承諾只能延續短短的一段時間,便會因為那個註定到來的末日而消散,但至少,在那末日到來之前給予這些生靈們以最後的繁榮吧。
末日前最後的繁榮,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