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6年,倫敦的某處地下教堂之內,寬大的教堂好似宮殿,燃燒的燭火點亮了教堂,眾多的人身披黑色修士服,無聲注視著那位按照儀式,一步步走上臺上的年邁學者。
誰也不曾預料到今天的這一幕,昔日的中年學者如今卻憑藉自己的好奇與努力,最終獲得了整個隱修會的認可,得以成為隱修會的大師。
此刻,從歐洲各地趕來觀禮的隱修會成員足有三十餘人,除去那些在中東、亞洲、以及剛發現的美洲新世界的隱修會成員,半數的隱修會成員都匯聚於此,他們每一個人都肩負有古老的使命,或貧、或富、或年輕、或老邁,分屬不同的文化與國家,但都約誓為隱修會獻出自己的一生。
而當學者穿上了繡有特殊符號的黑色修士服之後,那眾多隱修會成員們看著那位“大師”,隨之謙卑的低下頭,用一種古老的語言共同的讚頌著。
不同性別、不同口音,唯有那那低沉而宏亮的聲音在這處地下教堂當中迴盪。
“神靈欣喜,神靈欣喜……汝是知天命之人,汝是窺見秘密之人,傳承古老的血脈,保守亙古的忠誠。汝需謹記,不可言不可言之事,不可聽不可聽之聲,不可見不可見之貌……”
……
1725年,倫敦,著名學者牛頓的居所。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位前所未有的大學者就在他的實驗室當中,但是很少有人親眼見過那位大學者,對於他,人們有著種種的猜測,但多不過是荒誕經不起推敲的想法而已。
書房之內,年邁的學者正在寫著什麼東西,在他身旁是一位年輕的學徒,學徒靜靜地等候著學者的吩咐,雖然認真時候的學者往往無暇顧及學徒。
半晌之後,筆停。
牛頓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以緩解自己的疲憊。他已經八十三歲了,還能夠保持活力已然是得益於隱修會的種種秘術,但這個世界沒有能夠不老不死的生靈,縱然是那些血族之流,也需要長久的睡眠才能保證自己的精力,更何況他只是一個人類。
最後審視了一遍自己面前所寫的文字,最終,學者滿意的點了點頭。
“勞倫佐,把這些交給隱修會吧。”
他吩咐身旁的學徒道,而身旁的年輕學徒則恭敬的接過厚厚的文字,然後走出書房,外面,隨即響起了一連串學徒和一個女人之間的義大利問答。
不多時,學徒再度進入書房,躬身說道。
“導師,已經交給彼得之手解決了。”
作為一個綿延上千年的秘密組織,郇山隱修會的結構早已變的無比複雜。最初的郇山隱修會僅僅只是由一群隱修士所構成,後來則逐漸細化出了許多勢力,真正的郇山隱修會成員巔峰時期也不過百人而已,但各種附屬勢力的人數卻要超過千人規模,而若是沒有這些附屬勢力,隱修會也不可能與那些血族之類對抗。
彼得之手便是郇山隱修會的附屬勢力之一,彼得是耶穌基督的十二門徒之一,以堅定如石而著稱,是奠定了基督教偉業的基石,彼得之手的意思自然也是對於其的讚許。其成員多是意志堅定的戰士,在隱修會與其他怪異之間的對抗當中出力頗多。勞倫佐雖然只是學者的學徒,但他同時也是隱修會的正式成員、彼得之手的首領之一,自然可以使喚彼得之手。
學者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麼,然後他沉默了半晌說道。
“勞倫佐,你還記得伽利略的信吧。”
“記得。”
耳畔是學徒的聲音,學者閉上眼睛。
三十多年前,他被隱修會所邀請協助對於伽利略的信件解讀,因為伽利略曾經說過裡面有他對於後來者的幫助,但後來學者仔細審視了那封信很久之後,最後確定裡面根本沒有幫助和秘密,令當時的隱修會極為失望。
但伴隨著學者的歲數逐漸增長,瞭解的東西越來越多,他似乎有種不同的想法。
“伽利略那個傢伙……明明在信上表現的那麼彷徨和不安,說什麼已經無法抗拒那股力量,滿是懊惱和恐懼,但實際上……呵呵,那傢伙真不愧是伽利略,是值得我敬佩的先驅。”
抬了抬自己的眼鏡,這位學者輕笑著說道,然後他又看著身旁的學徒,再度問道。
“勞倫佐,你認為伽利略為什麼會被視為現代科學的開創者嗎?”
“這……”
學徒遲疑了一下,他更多時候是作為隱修會用於侍奉大師的學徒,而不是科學的學徒,比起科學他反而更關注神秘技術。
學者搖了搖頭道。
“因為伽利略是第一個認為科學實踐理念的人,在他之前的學者,包括古希臘的亞里士多德都是認為思辨即可解釋世間萬物,但他卻不同,他認為以實驗事實為根據才是通往真理的大門,他所推崇的是人類的理性,反對經院哲學的神秘思辨,所以他是現代科學的開創者。”
說著,他頓了頓,接著說道。
“說實在的,他還曾經是我的精神上的導師,當看到那封信時,我心中的驚愕還要超乎你們的想象,因為我無法想象那麼一個推崇理性的人,卻會因為恐懼而選擇順從那個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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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大師您正是站在他的肩上所開創的這一切?”
學徒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