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將監視世界,監視人類。吾將永遠作為人類的共同敵人而出現,再被打敗,如此迴圈。新生時代的初期總是美好的,所以吾要加快這個迴圈。”
城內的兵士們迅速集結。不僅有官差,還有剛才的百姓。
“直到有一天,人類主動放棄國家,永遠在天敵面前保持著互助的團結。這是吾為蛇影送去的規則。但吾不會侷限在這個世界中。遲早,吾會將這一規則推進到泛人類史。”
攻城戰打響了。兩邊都在不斷投入兵力,激烈廝殺,來回拉扯。
就在這慘烈的場面下,天子向立香伸出了手。
“迦勒底的御主,你既然是泛人類史的人類,那也是吾的子民。故而吾殺不了你,吾只會邀請你。原本吾的世界不需要其他從者,但你若願意歸順,吾也可以留他們性命。如何?”
話說完,現場一陣沉默。立香愣在了原地。
不多時。
“噗……哈哈哈哈哈!”
就是達·芬奇的一陣爆笑。笑得戈爾德魯夫莫名其妙,又感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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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啥?你被刑部姬傳染了?”
“不是不是不是……那個,就,就很難繃。”
“啊?”
戈爾德魯夫沒覺得有好笑的地方。不過再看立香的表情,好像也有點奇怪。
那是一種充滿了對空巢老人弱智言論的關懷,但是礙於對方身份不好明說,所以只能強裝嚴肅的表情。
御主兩手掐腰,稍稍低頭。
“唉……”
天子一眯眼。
“為何嘆氣?”
“抱歉,稍微有點……洩氣。雖然我知道從者大多數都偏執,但該說不說,你有點太極端了。你說的這些根本不是為了人類。”
“你如何敢斷言?”
城牆破開了一個缺口,戰鬥的平衡有被打破的跡象。
立香抬頭,帶著決絕的目光。
“將人類控制在自己設定的環境中,化身為天敵,以恐怖迫使人類團結。這不就是神嗎?不好意思,神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天子一搖頭。
“吾並非神明,也不會自詡為神明。神明是高高在上,向人類索取的存在。吾誕生於人類之間的爭鬥,自然知道這些。”
“不,你要做的事與神沒有區別。你和神都是自說自話,為人類決定你們認為美好的未來。但那絕不是人類需要的,那隻會使人類退步。”
“你覺得在吾的掌控下,人類無法繼續進步嗎?差矣。為存續而創造,於戰亂中求生,在有壓力的環境下,人類會加速進步。”
“而代價是生靈塗炭,秩序崩壞。嚴苛環境帶來的不只是團結,也可能是絕望的心靈和被釋放的惡念。還是說怎麼的?你覺得你扮演的是一個溫柔到不會殺死任何人的亂世?”
“犧牲的確在所難免,但這也是為了確保人類整體的延續。過度的人口,老化的個體,都會拖累社會的前進。這在泛人類史難道不是一大難題嗎?”
立香冷笑起來。
“你還說自己不是神?你這句話置人命於何地?你眼中只有人類,但沒有人。”
突然,城牆那個缺口崩開,變成了足以闖入的通道。攻城軍隊馬上朝那裡湧過去。
天子疑惑道。
“沒有人?”
“人的地位有高地之別,但生命沒有貴賤之分。無論何時都會攜手前進,尋求出路,這才是生命。”
“太理想了,迦勒底的御主。沒有取捨,面面俱到,只會徒增前進的負擔。你所說的道路無比艱險,吾可以斷言它比吾的做法更為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