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性格,屠殺手無寸鐵之人本該是你最不齒的行為。”
“看得挺準嘛。”
曹焱兵笑道。但那笑容轉瞬即逝,他稍稍回了下頭。
“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地方沒有靈界,也沒有地府。亡魂進入地下宮殿,融入聖盃的唯一辦法就是徹底的死亡。”
孟星魂若有所思。
“也好,死亡也是一種平靜。”
“說得挺傷感啊。是刺客的感慨嗎?還是從者的感想?雖然我覺得從者對死亡沒什麼概念。”
“那麼曹焱兵。”
接下來的問題,孟星魂想了很久,也曾跟伍六七提過幾次。
“你是怎麼看待從者的?是這個世界的匆匆過客,還是有資格自由生活的普通人?”
曹焱兵有點奇怪地看著孟星魂。
“你沒睡醒嗎?從者對世界而言當然是過客啊。”
“連你也這麼認為……”
“但誰說過客就不能幹想幹的事了?”
對著發愣的孟星魂,曹焱兵拍著他的肩膀,把他往院外推。
“好啦,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別想太多。”
推到外面,鬆開手。
“我不喜歡彎彎繞繞的,也不會跟你講大道理。想做就去做。”
然後,那隻手握得緊緊的。
“與其為了該不該做而猶豫,不如先動手再後悔。馬上就是決戰了,你也最好把想做的事情處理乾淨。天知道這一戰過去又會消失多少人。”
孟星魂望著那隻拳頭,不覺露出一點笑意。
也是,不知不覺,自己在這個世界所剩的時日可能要到頭了。
那至少要把“那件事”做了才行。
於是孟星魂說道。
“曹焱兵,我有個事想請教。”
晚上,大谷關上,立香在吹風。
達·芬奇和刑部姬都休息去了,只剩下戈爾德魯夫。所長想讓立香也去睡覺,但立香有些心煩意亂,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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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起一波殲滅下來,曹軍戰力幾乎減半。以這樣的兵力去攻打有蛇影軍團防守的洛陽城,簡直跟送死沒區別。
但要是不打吧,修庵的事又讓人放不下心。或許當修庵真的成了天子後,白起就會主動出擊了。
所以迦勒底等於是在急性自殺和慢性死亡之間選一個。不知道曹操會如何抉擇。
“怎麼,在想我的事?”
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慢步走來,笑吟吟的。
“這麼晚還不休息,白天累得夠嗆了吧?”
立香也笑道。
“想吹吹風,不然睡不著。曹大人怎麼也來了?”
“從者不需要休息,何況我也睡不著。哦,所長也在啊。”
“既然睡不著,”戈爾德魯夫看起來有些氣呼呼的,“你就不打算來聊些有用的事情嗎?比如接下來怎麼辦之類的?不會真的只是來吹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