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立香真希望這個答案讓自己說出來。你看,修瑪的眉頭都鎖緊了。
“那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說,她的所作所為和你這個御主無關啊?”
弦一郎依舊淡定,也可能是大戰之後,疲憊得連氣都生不出來。
“我說過,即使我是御主,也無法左右她。她早就是個失控的從者了,打她被召喚出來開始就是。”
又是失控,達·芬奇暗暗記著這話。
最初在第一幻想地得知這個情況,她以為是聖盃與當地環境不合所致。第二幻想地的迪奧,她覺得那是從者太有個性的結果。
但第三幻想地還有這種事。雖然公孫大娘這個從者連刑部姬都不熟悉,達·芬奇也覺得這已經不能再用從者問題來解釋了。
或許其中有什麼深層次原因,先當個課題記下來。
“不要責備弦一郎啦修瑪。”達·芬奇笑著說,“雖然保持戒心是應該的,但咱們都並肩作戰,同生共死一晚上了,這時候就要多些信任。辦事要講理,也得講情啊。”
“嘁。”
修瑪背過身去,不再說話。但立香知道,這是她聽進去的反應。
他偷偷扭過頭笑了一聲。這個感覺,有點像父親看到孩子有所成長一樣。很喜悅。
“弦一郎大人!”
有足輕慌慌張張跑過來。弦一郎長嘆一聲,他現在的神經已是脆弱得經不起折騰了。
有氣無力地答應著。
“什麼事?”
然後聽到了揪心的話。
“神子大人……突然病倒了!”
只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回城的路上他揹著九郎,儘可能加快腳步。剛進城,就聽到後背的呼吸聲變重。
再看九郎,喘氣急促,帶著冷汗。只狼以為是凍著了,便帶九郎回房間,又找來永真。
但情況沒那麼簡單。
“這與龍咳的症狀很接近。”
房間裡,永真面對只狼,弦一郎和立香,嚴肅地說。
“接近?”弦一郎問道,“意思是,並不是龍咳?”
“是的。九郎大人沒有很重的咳嗽,但除此以外,無論脈象還是呼吸,又或是胸口面板變緊,喉嚨發紅等等,皆與龍咳之人無二。”
立香不太明白。
“那,這,所以……是什麼意思?”
永真低下頭。
“我,也不甚理解。”
“但並不是毫無頭緒。”達·芬奇說,“狼說過,公孫大娘想要阻止龍胤被斷絕。這個節骨眼聖盃丟失,九郎變成這樣,二者恐怕不無關係吧?”
一番話說得眾人都點頭稱是。確實,這兩件事怎麼看都有些關聯,雖然不知道是怎麼關聯的。
當下,葦名城已經平安,那麼是時候繼續斷絕龍胤了。
將棲宿之石和源水白花置入香爐,加上九郎的血,點燃。之後便可前往源之鄉,帶回龍淚。
按目前這個狀況,公孫大娘和聖盃在源之鄉的可能性非常大。因為她沒能阻止只狼拔出不死斬,如果要繼續妨礙,就只能在源之鄉出手。
眾人很快商定完畢。今晚好好睡一覺,信長的聖盃暫時交給弦一郎保管。時候不早,立香和絃一郎都離開去休息了。
剩下了只狼和永真。
“狼閣下還有什麼事嗎?”永真問道,她是打算照看九郎一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