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帶來的喘息被總悟控制在最小限度。他必須馬上調整呼吸。
鐺——
劍聖的攻擊沒有絲毫停頓,如同大海的潮水,專門等你扛過一波放下心的時候將你徹底淹沒。
鐺,鐺——
這就是劍聖葦名一心的恐怖之處了。
明明站在你面前,但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殺意,不知從什麼地方就會突然給你一刀。那些招式無法用常識去預判,不符合任何套路,簡直是野獸的本能。
不過若是回想“葦名劍法”這玩意兒的誕生過程,也就不難理解。
一心的強大,純粹是在一場又一場廝殺中磨鍊出來的。說不定他從來就沒接受過什麼正規的劍術訓練,完全是自我探索。
只基於一個單純的目的:殺死敵人並讓自己活下來,也就是完全由殺意構築的招式。
“喝!”
一聲暴喝,震得總悟耳膜生疼,拼刀的手也哆嗦了一下。
結果立刻被一心壓過去。總悟就地向後滾了兩滾,躲過一心的重斬。
抹去嘴角的泥土。
“真是的老爺,下手這麼狠,多少照顧一下我這個晚輩啊。”
一心也終於停了手。
“對付汝,這樣都不夠。”
“好過分。難不成我做了什麼讓老爺噁心的事嗎?比如偷喝酒之類的?”
“呵呵,因為汝是吾的同類,吾是知道的。”
總悟摳著鼻孔。
“同類?尿尿的時候都向右歪的同類嗎?”
“不。總悟,汝和吾一樣,都是能在廝殺中感受到快樂的人。在以命相搏的戰鬥中進步,用‘存活’來獎勵自己,然後走向下一個戰場。”
一心的刀尖,指著總悟的鼻子。
“或許是汝真選組的身份,讓汝不得不保持一些剋制。但如今那都是無用之物,汝難道還想照顧吾的心情嗎?”
“哎呀哎呀,瞧你說的。”
總悟笑了。
沒想到,在別的世界,能遇到一個像近騰局長一樣,把自己看透的人。
一心說總悟在剋制,沒錯。就連總悟自己都這麼認為。抖s這個形容詞,絕非空穴來風。
好吧,如果可以不計後果,那這麼做也無妨。
“既然一心老爺點名,我也不能讓老爺失望。就展示一下我這可有可無的寶具吧。”
蓋住雙眼,總悟的手慢慢落下。
然後,那雙眼睛就充滿了狂氣。一心認識這種狂氣,當初只猩即將化作修羅時就是這樣。
這就是總悟的寶具。
“殺人者之眼。”
你根本不是什麼警察。和我一樣,有殺人者的眼睛。
那是總悟在某棟廢棄的大樓裡,聽到的來自一個女人的評價。
女人是個純正的殺手,雖然也是個警察,但從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忠於命令,逢敵必斬。
說實話,總悟有些羨慕。所以他和那女人放開手腳大戰了一場。
在那個環境中誕生的,就是被女人稱作“殺人者之眼”的東西,也就是總悟的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