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孫大娘了嗎?”
天守走廊,弦一郎叫住剛剛給慶功宴會場送完菜的楯生,問道。
楯生侷促地搓了搓手。
“大人說的是那位扮相奇特的女子嗎?抱歉,小的一直在忙,未曾留意。”
“唔,你去吧。”
弦一郎也不多話,放走了楯生。
他當然知道楯生不可能注意到公孫大娘的去向,他只是問了很多人都沒問出來,有些著急而已。
今天葦名打了個漂亮的勝仗,舉城歡慶。那女人平時最喜歡湊熱鬧,這次卻不見蹤影,著實奇怪。
說起來昨天迦勒底入夥的時候,她也沒露面。弦一郎只聽人說,她似乎在天守出現了。
真是個捉摸不透的傢伙。明明是從者,卻不聽話,讓人火大。
她到底要幹什麼?
“你是,從者。”
跟從者接觸過幾次後,只狼已經熟悉了他們身上獨特的氣息。
大娘點頭稱是。
“咱是弦一郎召喚出來的第一個從者。話雖如此,咱與弦一郎也約定了,只管葦名城安危,不管其他人死活。畢竟咱也有咱的事,不打算跟著御主跑。”
她指了一下。
“和你不一樣呢,只狼。”
只狼眉頭一緊。
“你為何知道這個稱呼?”
“昨天偶然聽到你和一心那小子的談話而已。這名字還挺順口,咱很喜歡。”
“這麼說,關於不死斬……”
“當然也知道。唉,雖然那樣拜託了,但咱知道他一定攔不住你。”
他?誰?
只狼不覺得這說的是神子。這些姑且不論。
“你要妨礙我嗎?”
他深呼吸,握緊刀,開始尋找可以進攻的角度。
講真,公孫大娘比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更加無懈可擊,那個氣場有增無減。可以確定是比忍者殺手,總悟和右京更難對付的高手。
但只狼滿心向前,毫無退意。大不了一次次死,一點點耗,總會把對手的氣力耗盡。
“先別那麼著急嘛。”
大娘搖著手,不亮兵刃,看起來並無戰意。
她慢慢說道。
“你既然能到這裡來,說明你其實對斷絕龍胤一無所知。”
“我不需要知道更多。”
“你確定?你可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會親手殺了神子?”
只狼的刀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