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正面打不過,暗殺還是可以一試的。
女人捂著嘴嘻嘻嘻地笑。
“別擺出一副要殺咱滅口的表情嘛。至於原因……嗯,咱給你講個故事吧。”
只狼不作聲,小心打量著女人全身。她今天沒帶劍,寬鬆到隨時可能掉下來的衣服裡,應該也沒藏什麼暗器。
但這不會讓只狼大意。上次見面他就明白,這女人身上的氣非比尋常。
女人倒是無視了只狼的警惕,自顧自地講起來。
“從前,有個喜歡跳舞的女人。喜歡到如痴如醉,心無旁騖。她滿腦子想的是如何精進技藝,舉手投足全有舞的影子。她會因為陷入瓶頸而茶飯不思,會因為有所突破而欣喜若狂。
“她眼中的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只是她的觀眾。哪怕她後來結了婚,也把自己的男人當成觀眾,無聊到了極點。
“然後有一天,她意識到一個問題。
“舞技的精進與追求,或許有所謂的頂點極致,但那是即使窮盡一生也無法觸及的虛幻。人生苦短几十年,她註定會在追求的路上倒下,帶著半吊子的技藝與滿心的不甘離開人世。她費勁心力想要完成的絕世之舞,只會變成空中樓閣。
“於是,她渴求了另一樣東西:長生。”
說到這裡,女人回過頭。
見只狼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在琢磨怎麼動手。
反正女人就當是前者,頑皮地笑起來。
“你好像挺入迷呀。不過呢,這個故事先到此為止了,因為後面的情節更無聊。那個愚蠢的女人習得了長青術,幾乎成了永生之身,也完成了夢想。可她終究是個只會跳舞的人,一旦窮盡了舞的道路,剩下的就只有無盡的空虛。”
圍著只狼走了一圈,女人蹦跳著倒退幾步,那樣子與她的孩童身形很是相符。
“你也可以多想想哦。既然有這力量,何不讓自己活得更好呢?”
一蹦一跳,女人走遠了。到頭來,只狼還是沒有動手。
而他確信自己並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中午,蛇谷寨,內府大營內。
“真讓人搞不懂。”
光秀剛剛聽過一個孤影眾的報告,對著地圖看了看,疑惑地說道。
有一支運送糧草的小隊被消滅了,在距離長川寨二十里的地方全軍覆沒。
問題是,內府已經牢牢控制了所有上山的通道,糧草運送隊也會避開葦名軍可能衝下來的地方,走的都是安全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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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隨行的人也不少,怎麼莫名其妙就被滅了?
“這還不簡單?從者乾的唄。”
立在一邊的黑瞳吃光了零食,這讓她有些焦躁,連答話的語氣也有點急。
“我不認為他們還有偷襲我們後方的從容。”光秀說,“而且如果是從者來襲,單單隻幹掉一支小隊,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他看向了另一邊的半藏。
“作為忍者,你有何見解,半藏?”
“沒有。”
半藏盯著光秀。雖然他戴著面甲,光秀也能猜到那後面是個什麼表情。
這忍者鬧彆扭不是一天兩天了。光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