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弦一郎身邊現出解除靈體化的右京。又是身形一閃,忍者殺手不知從哪兒出現,立在弦一郎面前。
弦一郎看著他們。
“你二人即刻動身,隨鬼形部之後行動,監視戰場,但切不可暴露。內府軍狡猾得很,那四百人恐怕只是擺在明面上讓我們看的,實際可能另有所圖。”
“您擔心的是孤影眾嗎?”右京問道。
孤影眾,隸屬於內府的忍者組織。幾個月前,弦一郎還在城外抓住過一個。戰爭打響後,這幫忍者不停地向葦名滲透,簡直無孔不入。
他們最初還只是刺探訊息,偵察軍情,後來開始暗殺葦名的武將。這群人個個武藝高強,葦名的寄鷹眾也不是對手。
唉,自打梟死了以後,這寄鷹眾的質量可以說一落千丈。
“就是他們。”弦一郎說,“鬼形部的確能震懾敵人,但也要提防暗箭。這事就交給你們了。”
“請放心,忍者該殺。”
雙手合十,說完這話,忍者殺手瞬間不知去向,像被風吹跑了似的。
右京也就此告退,這回房間裡真的只有弦一郎自己了。
“咳咳咳!!”
他忍了很久,終於可以大聲咳嗽了。五臟六腑互相擠壓到像是要破裂。他摘了頭盔,捂著肚子,低下頭。
汗水馬上順著臉頰流下。
“唔……唔……”
跪了一會兒,疼痛逐漸減輕到可以接受的程度,他抹掉嘴角的口水慢慢站起來。
“呼……”
拾起頭盔戴好,感覺不會再那麼疼了,他也走出房間。
“去【道順】那裡看看吧。”他自言自語。
這個感覺,和三年前幾乎一模一樣。
狼又一次不明所以地睜開眼睛,推開身上的草蓆,坐起來。
區別在於這次不是水塘邊了,是不知什麼地方的房間。
而且身邊還有人。
“你看來命不該絕啊。”
佛雕師仍舊保持著坐姿,低頭,只管刻他的怒佛。
狼正想問話,忽然感覺左手一陣不適。他明明記得左手被一刀砍飛了。
他舉起左臂,結果竟然看到了左手。
用各種複雜的機關組成,與手肘的斷口相連的義手。
“這……”
他試著動了動,義手的五指竟然可以隨意活動。感覺上雖然有所區別,但習慣之後,肯定能代替原來的手。
甚至可以說更勝一籌,看看這義手上佈滿的機關,骨骼裡還藏著一捆結實的套索。
莫非安裝這東西的……
“請問你是?”狼看向了佛雕師。
“如你所見,只是個雕佛的老頭罷了。你的名字呢?”
狼沒有回答,用義手支著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