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於是修瑪去了院子裡。疾風把狼帶進廟宇,讓他躺在角落裡,蓋上席子。
“打擾了。”
立香也小心地跟進來,走到狼身邊。
正如疾風所說,狼還有呼吸,雖然微弱得很。但看這樣子,完全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這可怎麼辦呢?”
“不用擔心。”
佛雕師說道。他還在專心鑿刻腳邊的木頭,但似乎向狼那邊看了一眼。
“等到天亮就好。”
“天亮?”
“會有人來幫忙的。”
“哦……”
不知道佛雕師說的什麼意思,立香只覺得這老人講話很有深度。是那種憑藉自身豐富經驗,說出的胸有成竹的話。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立香不由得靠近幾步,想看清佛雕師的臉。
但佛雕師一直垂著頭,目光全在鑿刻的木頭上,專心致志。
怪不得這屋子裡滿是木雕。牆邊,柱子邊,有完整的,也有斷掉手腳腦袋的,全是姿態各異的佛像。
如果仔細看便不難發現,所有佛像無不凶神惡煞,殺氣騰騰。
只有一尊佛像例外。
與佛雕師離得有些遠,靠牆立著,被兩根蠟燭點綴,有著蓮花寶座的佛。
慈眉善目。
“這是……”
“那尊佛,不是我雕的。”
佛雕師依然沒有抬頭,但似乎知道立香在看什麼,這樣說道。
“它出自真正的佛雕師之手,和我雕的完全不同。我雕的佛,無論怎樣,都會變成兇惡的面相。”
他好像輕笑了一聲。
“哼,殺氣太重,就會變成這樣啊。”
這個話,立香聽說過,從某些日本劍客從者的口中。
有些人年輕時氣血方剛,不停地練劍比試,執著於強弱高下,甚至沉溺於殺伐。
等到老時,回首望去,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一無所有。
他們會去找些事做,讓自己的殺心逐漸平靜下去。亦或是帶著反省,悔悟之意。雕佛應該是最常見的。
據說雕出來的佛,便是內心的自我。某著名二刀流劍客就是如此。
要是這樣,那這位佛雕師是不是也……
“藤丸君,過來吧。”
手環裡的達·芬奇提醒著立香。他放下這些胡思亂想,轉身出去了。
新的魔力箱將召喚陣的展開功能也融了進來。今後立香不需要負責展開召喚陣,只管站在召喚陣旁邊,與被召喚的從者建立契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