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早上十點一刻多一點帶著和他們一起來實習的學生幹部拿著已經簽署好的離職申請書來找秦莫晗。
那個時候寢室裡的小姐姐剛走，秦莫晗看門站在門前看著張波一臉陰鬱的樣子，側身讓門外兩人進了門。那個學生幹部她以前見過，只是私交卻沒有，她看著女生似是惋惜的衝著她擠眉弄眼兒說不上有什麼感覺，總之奇怪的很。
“你們老師應該跟你說過了吧？在這上面簽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明天我就把你的離職申請交上去，這個月的工資，下個月二十八號之前給你打在卡里。”王波進門就把一張打上了字的a4白紙拿了出來，在看見屋內唯一一張桌子上擺滿了東西無法放上那紙的時候眉頭蹙了蹙，轉身不耐的將紙張遞到了秦莫晗眼前。
秦莫晗看了看亂七八糟的屋子，忍住笑意接過了王波手上的離職申請，“這裡沒有地方讓您暫坐了，不好意思，我的床鋪也是剛剛收拾好沒有辦法，委屈您先站會兒，等我簽好字。不過，您有筆嗎？”
王波稍稍抬眼睨了秦莫晗一眼，才不情不願的從包裡拿了筆出來。
等秦莫晗簽好了字，王波像是鬆了口氣，拿了離職申請表，看了一眼身邊和他一起來的女學生，說：“你在這裡幫她收拾收拾。”說完她轉過頭看向秦莫晗，“這裡你可以待到明天，在明天之前辦理好退寢，剩下的事你和你們老師商量吧！”
說完話王波要了秦莫晗的工牌、頭花還有心意儲物櫃的鑰匙轉身就走了，秦莫晗見王波走，沒有在客氣的開口說什麼，站在原地她看了一眼還沒有走的女生，揚了揚眉毛，“我已經收拾完了，沒什麼需要幫忙的，這邊離職的事情今天早上書記跟我說過了，沒什麼事兒，你就先忙吧！謝謝你。”
她不打算留在s市了，也自然不用在客套的準備些什麼面上的話，她直截了當的下了逐客令。
女孩子卡巴卡巴眼，似是沒聽懂秦莫晗嘴裡的意思，徑自靠在了床欄上，“沒事，今天我也沒什麼事情，就在這裡陪著你吧！你接下來怎麼辦啊？是回學校還是怎麼樣？”
摸不透眼前這個姑娘究竟是要從她這裡知道什麼八卦還是真的關心她，秦莫晗就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見秦莫晗笑，女孩子就也笑了笑，說：“身體不好，自己一個人回去要小心一些。”
“謝謝，我會的。”秦莫晗微笑，其實她也未必就是一個人走，顏玉今天應該也是要辦離職的，也許她會和顏玉組個隊也沒準，不過這些話她沒必要告訴這個並不熟識的女生。
女生點頭，接著說：“那就行，你要小心一些，我聽說一會王波還要去給誰辦理離職，好像是那天跟我們一起來到心意辦理入職的那個人，你應該認識他把？要是可以你們其實也可以互相照應一下。”
秦莫晗微愣，女生知道顏玉和她的事情並不奇怪，只是她們還並不熟，這個女生跟她說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太舒服，她‘呵呵’的乾笑了兩聲，就聽女生接著開口跟她說：“那個男生倒也是真的有勇氣，聽說昨晚不是跟王波吵起來了嗎？王波今天還要給他辦離職，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見面是什麼樣的……”
秦莫晗沒有接話，只是配合女生的話隨意的勾了勾唇，轉移了話題，“我要去公司一趟，和我的室友們道個別，你要一起嗎？”從床上拎起包，她詢問的看向那個女生。
女生愣了下，隨後搖搖頭，“這樣啊！那你去吧！我去吃個飯再去工作。”
秦莫晗微微頷首，率先走出了宿舍的門，站在門外她笑看著女生，“那走吧！”
和這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女生一起下了樓，秦莫晗站在宿舍樓門前跟女生到了別，卻並沒有著急往心意去。
她剛剛說要去心意道別不是假的，只是道別的時間不是現在而已……
看著女生已經走遠不見蹤影，她暗暗地吐了口氣，先聯絡了快遞將她的被褥打包寄回學校，之後她回身去辦理退寢了。
明明是上班的日子，可是辦理退寢的人，卻是剛開始找不著，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推來推去說沒時間。其實很麼沒時間啊！明擺著是偷懶不願意幹活，非要給自己找各樣的藉口，一男一女明明都是可以給辦理退寢的，可卻是女的推說男的辦，男的推說自己忙……這離職今天看起來是辦不了了……
秦莫晗突然覺得有些累，離職辦完了，卻沒辦法退寢，她不是真的要耗到明天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說起離職……秦莫晗皺了皺眉，他們辦理入職的那天簽好的兩份協議都交給王波回去蓋章了，可是蓋好了章為什麼不把其中的一份協議退還給他們呢？她這都要離職了協議不給她嗎？
秦莫晗想著給王波發了微信訊息，問‘請問我們籤的協議可以給我嗎？’
‘你要協議幹嘛？已經辦完了離職，協議就沒有用了。’
眼睛瞟過王波的回覆，秦莫晗嗤笑，‘沒什麼就是問問，請問能把我的那份兒給我嗎？’
‘你要協議有什麼用啊？你都走了。行了，別煩我了，我這還有工作。你要協議什麼用都沒有。別沒事找事。’
秦莫晗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訊息，默默地刪了王波的微信。
真不知道究竟是這個企業不正規，還是王波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剛剛王波的態度，秦莫晗不禁覺得好笑。再想到剛剛他找她來籤離職的那個態度……
秦莫晗鼻孔裡出了口氣，往心意去了。
她早上接到的電話是學校輔導員打來的，目的無非是給她做個心理輔導然後讓她乖乖的離職回學校。大早上不到六點鐘就打電話來勸她，只怕讓她離職的這個事情她的輔導員也是今早才知道的。這樣她也就能理解這一晚一早王波態度變化的原因了，王波大概也是知道了學校的領導是像著他的，所以他這一早上也就不像昨晚一樣虛偽的客氣了，來給她辦離職的時候也就頗為有恃無恐了一些，直接拿學校領導領導壓她，態度強硬的讓她簽字。他有了人撐腰脾氣倒也是硬了不少，想想這王波真的屬實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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