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木機場送她那天,他看著她離開自己身邊,內心的那種強烈的佔有慾,讓他驚覺陸崢已經悄悄退回了大腦深處。
那一刻,他就變回了陸清嶼。
也只有蘇瑾瓊,才能讓他控制住自己身體裡狂躁的慾望。
十六歲那年的香茗山,終究是將兩個人牢牢地栓在了一起。
……
蘇瑾瓊喝了酒卻也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很久,仍舊毫無睡意。
索性起來畫工作室新承接的那個訂單的手稿。
白珍珠發來的資料裡,對方公司是做風能,太陽能可再生資源產業的,聽起來是個挺生僻的行業,但這行業其實挺賺錢。
她們同行裡有個女設計師家裡就是做這個行業的,聽說她創業初期家裡給了不少支援。
她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那個設計師總是搶她看中的寶石,還砸錢加價買。
當然,現在她已經躲得遠遠的了。
那種為了爭風頭砸錢當冤大頭的人,她還是敬而遠之。
畫了一陣子手稿,心裡才漸漸靜下來,也才想起好像從那天自己被強吻過後陸清嶼一直沒跟她聯絡。
想跟他說一聲搬回香山墅的事,手指落在他名字上,又退了出去。
剛放下電話準備接著畫,電話響了。
是自己剛剛想過的那個人。
電話接起來,那邊很安靜,男人的說話聲清晰入耳,“跑出去兩天,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蘇瑾瓊囁嚅著回了一句,“我沒跑,確實是有事。”
“什麼事兒需要和一個單身男人一起出行兩天?”陸清嶼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可蘇瑾瓊莫名地覺得後心有些冷。
“就是很重要的事兒。”
“重要到你要被他摟在懷裡?”陸清嶼那邊停頓片刻,說道,“照片發給你了,自己看看吧。”
說完電話掛了。
蘇瑾瓊看著電話摸不著頭腦,直到看到微信裡發過來的幾張照片才明白過來。
自己和覃川被拍了。
從神堂河的礦山出來,她不小心踩到了虛埋的淺坑,沒站穩被覃川摟住。
就這麼一個普通的動作,被拍照的人拍得好像是覃川刻意把她摟在懷裡似的,看起來有那麼點兒情真意切的意思。
這人肚子裡到底裝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