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遁地”,花柔水心中1動,大喜道:“有了。”說話間,右手1動,‘淚血劍’順著足下1挑,瞬間將腳下的青磚挑開,花柔水內力甫動,劍尖連挑帶挖,片刻間,已然在地上挖了1個深坑。
花柔水看了1眼冷豔雪,嘆道:“委屈冷姑娘了。”當下用未燒燬的床單將冷豔雪的屍體裹好,放入坑中,又將土置於上面,蓋上青磚。
待1切忙畢,全屋已經陷入1片火海之中。
花柔水再不遲疑,右腳在地上輕輕1點,身如離弦之箭,直射半空,右手1圈1轉,‘淚血劍’往外1振,數道劍氣直向屋頂撞去。
“轟”,1聲巨響。
那原本已被火燒得如朽木1般的屋頂,如何經得起這1劍,登時從層頂處塌了1個大洞,屋內的濃煙有了喧洩之處,登時狂湧而出。
3人就著濃煙的掩護各自施展輕功,縱上屋頂。
院中的眾官兵1見有人躍上屋頂,正想引箭來射。
花柔水早有計策,方才縱上屋頂,右手1抖,1招——“天機舒錦”,‘淚血劍’猛然往身前1掃,被其劍氣1逼,屋頂上的瓦片登時化為無數暗器,帶著“呼”“呼”的勁風,直向眾官兵砸下。
那瓦礫早已被燒得通紅似鐵,略1沾上,立被燙得非死即傷。
眾官兵哪還來得及放箭,紛紛徑相躲避,場面1時大亂。
乘此1亂之機,花柔水等3人施展輕功,縱上旁邊房頂,急速向前掠去。
眾官兵人數雖多,卻無高手,無法縱上屋頂,只能眼睜睜的看準3人逃走,卻又無可奈何。
3人速度極快片刻間,已然掠出數里之地。
3人見暫時脫離危險,不由長鬆了1口氣,精神1松,李澤首先堅持不住,他中了張庭座1尺,早已身受重傷,又運氣奔走數里,此時只覺5髒6腑劇烈翻騰,真氣在筋脈間來回衝撞不休,背後受傷處,更如火灼1般疼痛,每走1步,皆痛得遍體虛汗淋漓,血氣上衝,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無奈之下,3人只得在1條小巷處暫時停了下來。
小環懷抱嬰兒,1見李澤如此,不由大為焦急道:“小姐,李澤他,他怎麼樣?”她與李澤相識極早,感情極深,1見李澤受了如此重的傷,直急得差點哭起來。
花柔水輕嘆了口,皺眉道:“他受傷極重,必須馬上覓地靜養,否則性命堪虞。”
李澤受傷極重,但心裡卻是清楚無比,此時身在京師,全城已然戒嚴,而後面又有無數追兵,哪能有時間覓地靜養,當下深吸幾口氣,強自忍住內傷,虛弱道:“小姐,我不行了,你別管我了,你們,快,快走吧!”
花柔水微微笑了笑,淡淡道:“我雖不是什麼燕趙豪傑,但又豈能棄你於不顧。”說話間,左手1動,伸掌抵住李澤背心‘靈臺穴’,催動真力,將內力緩緩渡了過去。
花柔水與秦風同出於天湖老人門下,所學內力皆為‘迴天神訣’,療傷極速,只個迴轉,便將李澤的內傷暫時壓了下去。
李澤見花柔水竟用真力為自己療傷,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焦急,不禁鼻子1酸,眼含熱淚道:“小姐,李澤賤命1條,死不足惜,小姐這又是何苦呢?”
花柔水度了1次真氣,此時更是大為虛弱,可1雙眼睛,卻如夜空中的星星,明亮至極,聽聞李澤的話,只是淡淡笑了笑,許久,方才幽幽嘆了口氣道:“義之所在,當仁不讓,你又何必為這點真氣而介懷呢。”
李澤心頭1震,他素知花柔水身體單薄,內力極為有限,此時在激戰之下,仍不留餘力給自己,實等於自伐,可其卻半點不縈於懷,放下天下英雄,又有誰能有這份胸襟與氣概,不禁心下大為折服,1揖作地,大聲道:“李澤誓死追隨小姐左右。”
花柔水輕輕的搖了搖頭,側頭1聽,不遠處已傳來“轟隆”,“轟隆”的腳步聲,心知追兵不時便至,當下再不遲疑,朗聲說道:“小環,李澤,你們馬上離開,我來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