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點了點頭,伸手在那具白骨上輕輕一抓,只聽‘咔嚓’一聲,一根肋骨應聲而斷。秦風指著白骨道:“這駱駝如果死時已久,在沙漠裂日狂風之下,即使外面還是白骨,但骨頭內部早已風化成沙,怎還能有如此這般堅硬,所以我斷定,這駱駝一定剛死不久”。
冷若雪恍然大悟道:“這麼說,這附近有人”?
秦風點頭道:“有可能吧,先找一找這附近有什麼別的痕跡留下”。
終於有了一點希望,兩人欣喜若狂,開始在四周仔細尋找起來,可找了盞荼工夫,卻是找不到半點蹤跡,就在秦風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的時候,冷若雪突然大叫道:“風,這是什麼?”
即便博聞如秦風,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在西北方,離那具白骨不遠處的地方,廣闊無邊的沙漠上,佈滿了許許多多,密密麻麻,卻又微不足道的印跡,布成一道道縱橫交織的線,緩緩向前方延伸而去,雖已被風沙掩蓋了許多,但仍留下巨大的一片,讓人草草一看,都不由升起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冷若雪大惑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秦風沉吟片刻道:“好象是某種東西爬行過留下的痕跡。”
兩人心下又驚又奇,不由自主的跟著地上的印跡追了過去。
兩人越行越遠,大約走了盞茶時分,耳邊突然傳來隱隱約約,似有似無的笛聲。
兩人一驚,不由自主的隨著笛聲走了過去,越是向前,那笛聲越見清晰,笛聲寧靜透明,澄澈悠遠,氣息控制徐緩有致,張馳分明,雙吐明快,猶若玉盤溜珠,歷音輕短,幾疑銅琶擊水,使人不由自主生出一種臨湖而站之感,笛聲清麗,迴旋婉轉,忽高忽低,忽輕忽響,忽而急促,忽而緩慢,忽而悲傷,忽而喜悅,高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低如細雨綿綿,若有若無,急如狂風驟雨,嗚呼不絕,慢如涓涓細流,緩緩而過,悲如徵人落淚,杜鵑啼鳴,喜若歡聲笑語,痛飲高歌,這一連串的變化,猶如水滴玉盤,跳動節奏,忽然笛音一變,幾個幽怨的音符連綿而出,就好像一條錦鯉,在天山寒潭中努力鑽研,尋找新出路,忽然,笛音再變,從幽怨的音符變成高音的樂章,恍若那條錦鯉已找到出路,一躍而上,變成一條金龍,在浮雲之間飛舞,笛音又變,聲調一轉,那條金龍便翻身而下,在那森林邊,山谷中,海面上潛伏,忽然笛音再變,聲調由低至高,由小至大,直入雲霄,清脆高頻,震耳欲聾,在廣闊無邊的沙漠上,一聲高過一聲,一浪高過一浪,轟轟隆隆,直上九天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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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笛聲的高亢,從四面八方也傳來‘嘰嘰喳喳’的應喝之聲,此起彼伏,構成另外一種別樣的聲調。
兩人一驚,不由自主向天空中看去,只見隨著笛聲的起伏,從四面八方飛來無數的雲雀,密密麻麻,一片又一片,直向笛聲之處趕去。
兩人心下又駭又奇,急忙向笛聲處趕去,大約走了半晌茶的工夫,只見眼前乃是一個巨大的沙丘,而沙丘的另一頭此時正盤聚中不計其數的雲雀,密密麻麻,直將天空遮得大半黑暗。
不待兩人走上沙丘,突聽笛音一轉,由高變急,急中生怒,怒中生威。
陡聽笛音,原本盤聚在空中,黑壓壓一大片的雲雀猛然齊聲尖叫起來,拍打著雙翅,轟轟隆隆,直直向下撲去。
只聽沙丘下面,“沙”“沙”“沙”之聲不絕於耳,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爬行,與空中的飛墮而下雀雲雀撕扯不休,秦風和冷豔雪心下又驚又駭,但又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順著沙丘,躡手躡腳的爬了上去。
兩人緩緩爬上沙丘,藉著沙丘上面的一個掩體,探頭往下一看,一時間,直嚇得臉色大變,手足皆顫,如墮冰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見那沙丘下來,方面數里之地,遍佈著不計其數的螞蟻,黑壓壓布成一大片,遠遠一看,仿若一塊巨大的黑布蓋在上面一般,而那“沙”“沙”“沙”之聲,正是那無數螞蟻在地上不斷蠕動,所發出的聲音。
而那空中飛下的雲雀,此時正與那螞蟻爭鬥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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