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兵眼見同袍一個個倒地而死,也被激起了心中的義氣,一個個紅了眼,奮不顧身的向喻學冷殺去。
眼見如此,喻學冷反而一笑,笑的極開學,他就像一個魔鬼一般,只知道殺人,嗜血,旦見其身法如風中柳絮,晃動不休,長袖舞處,眾官兵紛紛倒地。
眾官兵雖都是血性漢子,但面對這樣的屠殺,也不由心底生寒,紛紛後退。
情況緊急,楚雨正想拔劍,曲御風卻突然道:“等一等。”
楚雨一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旦他與曲御風合作多年,心知必有原因,當下也止住了動作。
而此時,喻學冷也已殺到囚車前。
喻學冷左袖一蕩,長袖立時凌空直向囚車擊下,“轟”,一聲,囚車承受不住長袖之上的勁力,轟然炸開,木屑四下分散,粉碎如沫。
喻學冷右手豎指成刀,猛然往鐵鏈上一砍,‘當’,一聲,鐵鏈應手斷為兩截,喻學冷輕聲道:“青玲,我們走。”右手拉住喻青玲,往前一拉。
喻青玲順勢往喻學冷懷中一倒,同時一把匕首已經無聲無息抵住喻學冷胸口。
喻學冷一愣,眉頭一挑道:“你不是青玲,你是誰?”
那人冷冷道:“別動,我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忽聽龐笑哈哈笑道:“吳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你們這些人雖是武功高強,卻是頭腦簡單,你也不想想,如此重要的囚犯,怎會讓她這般隨隨便便就死,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楚雨看了一眼對面的曲御風,皺眉道:“你早就知道其中有詐?”
曲御風卻搖頭道:“剛剛猜到的。”
楚雨‘哦’了一聲,似有不信。
曲御風撇了一眼身前得意忘形的龐笑,冷笑道:“此人半點武功不會,更是膽小如鼠,而喻學冷殺人手法,便是我們都不由心驚,他卻面不改色的坐在此地,不是早有準備,胸有成竹,怎會如此。”
楚雨恍然大悟,不由暗暗點頭。
喻學冷卻仿若未看到胸口處的匕首一般,冷冷道:“青玲在哪裡?”
龐笑撇嘴道:“你道你是誰,你問,我便要答嗎。”
喻學冷一字一句道:“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龐笑臉色一變,鐵青的臉色道:“甕中之鱉,還敢如此猖狂,我實話告訴你,那賤人便在後堂,你要見,是不是,好,本官答應你,來人,給我拉出來。”
話音方落,只見兩名官兵從後堂處拖出一人,只見那人全身衣衫如褸,癱軟的睡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雖看不見她的臉,可從她的身形來看,確是一名女子。
喻學冷輕聲叫了一句:“青玲,青玲”
那女子聽到叫喚,輕輕的動了動身體,然後吃力的抬起頭,當她看到面前的喻學冷,先是一驚,繼而又喜又疑的叫了一句:“哥,怎麼是你,你怎會在這裡。”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喻青玲,原來當喻青玲的囚車快駛到午門時,卻被從中掉了包,她被押致後堂,而前面之人,則是吳遺策安排的替身,本打算用來對付高仁,卻沒想高仁沒來,反而來了個喻學冷。
喻學冷一見那人果然是喻青玲,心中又驚又喜,卻又是一陣心酸,嘆道:“青玲,對不起,哥哥來晚了,你受苦了。”
喻青玲卻是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你的手還痛嗎?”
任喻學冷此時已經入魔,練就鐵石心腸,聽了這話,也不由眼眶一紅,顫聲道:“好了,全好了。”
喻青玲點了點頭道:“哥,仇我已經報了,你走吧,不必管我。”
卻聽龐笑哈哈笑道:“你以為他還走得了嗎?”
喻學冷一回頭,死死的盯著龐笑。